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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 神国热土游 - 印度自助行 （21）
(2008-08-22 08: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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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七代朝都（3）
作者/摄影：应立国
美男子
德里是印度的第三大城市，相当大。由新旧德里和邻近郊区组成，总面积1485公里，人口近千万。历史遗胜，泰斗故居，圣迹观瞻，多如牛毛。通过走访站前的一些旅行社，大概摸清了市区景点分布情况，认为经济方便的随团“德里一日游”，不失为明智的选择。
第二天赶早，来到约定好的集合地点。来德里“一日游”的游客们，看上去，绝不是印度的穷人，当视为从印度各邦，专程到德里来玩的小资产者。他们全都衣着光鲜，装扮得体，持着阳伞，挎着食簋饭盒，偕老扶幼，唧唧喳喳地一副观光兴游的出行派头儿。
不知是印度人从来没有时间概念？还是有关方组织能力薄弱？久等人也不齐，哪怕只差一位大仙没到场，大家也得并肩垂手将“奉陪”进行到底。
呆着闲极无聊，我只好靠和司机聊天儿打发时间。那位司机泰然自若，似乎对乘客有约不守的恶习早已司空见惯，反正秃和尚照点撞钟，到时等上边派饷。别看他不在乎其他游客的焦急，倒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没事儿便时不时地，用一把特制的小梳子，照着车头的反光镜，不厌其烦地，梳理自己那一嘴跋扈的髭鬚。那两撇翘上天去的“达利式”上髭的确有点怪谑，撩扰得我手痒痒，颇想把那一副深不可测的尊容用相机记录下来。
一般来说，东南亚各国的平头百姓，平时不甚介意游客为他们随意拍照。到了印度则要非常地谨慎，尤其是当镜头对准男性公民时。那倒不是他们忌讳游客摄下他们的神貌，而是游客随时随地有被这些神人敲诈勒索的可能。
由于和这位神采奕奕，孤芳自赏的司机相处甚为融洽，加上又白赠了他一顶“印度美男子”的桂冠。在我一通肉麻的谀吹捧打之下，终于使其乖乖就范，同意了我为他拍一帧“艳照”的恳求。不用说当然是免收一笔“摆谱儿”的模特儿费。
印度是人种的博物馆，其祖先是当地几千万性情温和，身材瘦小的土著，但很多年前就被发源于欧洲里海，且好战的属于印欧语系的白种雅利安人所征服。他们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强行将印度人口划分为不同的等级，并逐渐形成了臭名昭著的“种姓”制度，想当然地把他们自己奉属于最上层的武士贵族，其次是祭祀僧侣再下面的是农民商人，而原先的土著居民却统统被划为社会最底层的“贱民”。被我用相机拍下的这位身高马大，凹目阔鼻的大巴司机，想必祖上也是一位与德意志日尔曼民族有渊远血缘关系的上等人。
仔细观察的话，凡印度闹市上，寺庙里所常见到的一类面部丰满，肤黑卷发的粗大高猛者，实际上大部分为社会上不愁吃喝的商贾或主持祭祀的神职人员。而那些颧骨高凸，眍眼陷颊之士，又多为一日三餐疲于奔命的普通黎民百姓。当然街头也不乏出没着，深受西亚和蒙古人种影响的个头儿中矮，卷毛直发，隼鼻平颊，肤色浅白泛黄者，更有颜色一点不亚于非洲人的漆黑群落。从而整个社会面貌呈现出一幅印、欧、亚、非“四不像” 的洋洋大观，人群种系肤色幻化为混淆不清的五彩缤纷现象。例如眼前的这位美男子，你说他是土耳其劳工，黎巴嫩移民也好，伊朗什叶派穆斯林，乌鲁木齐的烤羊肉串儿小贩也罢，都未尝不可。所以不论哪国人来到了印度，都会见怪不怪地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都会立刻融于当地人种庞杂的大熔炉中。走在街头巷尾，绝然不会引起当地人特别的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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