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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汪永晨       编辑/杜陈

        到涌泉庄来，其实一开始我最想写的就是农村的生活现状。因为久居城市，每次“江河十年行“、“黄河十年行”也是匆匆的采访十户人家。而中国农村目前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状况，在中国整个大环境下农村人的喜怒哀乐并不是很了解。

       所以很希望虽然不是专业的做农村的田野调查，但是以记者的视角观察叙述当今中国北方农村的生活，是我这次写“在妈妈的老家种树随笔”最大的愿望。没想到到这儿才4天就一头扎进孩子群里，孩子们成了我随笔中的主角。

         这些天已经有很多妈妈在我们的小群中说着孩子们的变化。讲卫生了，爱干活了，看书了，对于我来说这些真的是意外收获，而且更加兴奋不已。

         每天和我们在一起观察自然的孩子们的父母，就是我们家门口小卖部的老板，小饭馆儿的厨娘，做豆腐干的夫妻，村子里种树种花的邻里。

村子里住着的他们，不正是我想做的记录的农村生活的一家又一家吗？

       村里的消息传播的速度之快。比我们微信还厉害，微信因为有的时候你可能不看，而我刚跟一个孩子说我要去你妈妈那儿访问，访问。好家伙没多大一会儿工夫，这些妈妈们就纷纷的都跑到了这个孩子妈妈开的小饭馆来了。准备接受我的访问。

        来的几位妈妈基本上都是丈夫在外面打工，有瓦匠有管工，有电焊工，打零工一年挣个2，3万、4，5万、最多的7，8万，就是他们的收入。

         一位妈妈的儿子上了大学，每年的学费需要3万，在学校可以贷款8000。丈夫在外面打工一年挣4，5万块钱，一大半都交了学费，现在小女儿喜欢画画，可是妈妈却说：钱走不到那儿去。

         钱走不到那儿，真是村里的语言。细想想，好好培养孩子的心，城里的妈妈和村里的妈妈应该是一样的。可是钱，却影响着她们如何培养孩子。

       我问这家参加我们活动的小紫煊，那想学画儿，怎么办呢？她说那就买本书，自己学着画吧。在我们涂鸦的墙上，她画的就是那个小花园中有花儿有自己的画。

         村里的这些妇女基本上都在种玉米，因为省事儿。10亩，8亩的种也就卖个几千块钱，因为投入太大，化肥，种子。前两天我们说过，卖玉米，1万块钱里有4000~6000都是投入，成本。

        我说，种了半天玉米没剩下多少钱，还种啊？她们说有1000 ，2000的，就够孩子花的。

         在这些孩子的妈妈中，只有一个三个孩子的妈妈和爸爸一起，种了七八十亩地，把别人的地也都种上了，除了玉米，她家种了一些豆子，小米什么的杂粮。其他的就都只种玉米了。

        其实这真的有点可惜。去年来这儿的园林学家杨春林说过，这儿的绿豆，小米儿都是最好的，过去都要送皇上吃，可是现在没有人种。因为费时又卖不出价钱来，这可能也是中国农村的普遍现象吧。

         孩子们看家长的手机，家长们打麻将，在村子里还是很盛行。这些妈妈们，除了种玉米，在家做几顿饭，没有什么别的事儿可做，就打起麻将来了。

        其实和这些家长聊的时候，他们最大的愿望都是希望孩子有出息。老刘说最大的愿望是村里有一个好学校，学校里有好老师，让孩子好好的上学，能学到真东西。他们家现在也是村里为孩子补课最舍得花钱的一家。

        老刘在村子里绝对是个大能人，家里大大小小改装的车有十几辆。可是我问他，你的儿子长大了还会像你这样吗？他说不顶，就是不行。

        从基因学上说，老刘的儿子应该能够遗传父亲的一些特质，可是为什么不行了呢？

        是因为老刘那时候穷要靠自己干出来，儿子现在生活的舒服了就缺少了这些肯干的劲头吗？还是因为什么？

        人们都说妈妈是孩子的第一位老师，可是现在村里的妇女没有多少事干，闲在家里，这对他们的孩子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我们这些年走江河，我看过一些田野调查报告。发现中国现在的农村，男人们都出去打工了，北方女人大多在家。其实这也是一只很大的劳动大军，可是没有事儿干，让这些本来可以挣钱的双手却闲置着。妈妈们如果一天无所事事，他们能教育出喜欢读书的孩子，勤劳的孩子吗？

       今天我们在和这些妈妈聊的时候，孩子也在旁边。开始孩子们集中不起精力来听，打闹着玩儿，。

       我用上了我的杀手锏，就是问你们下次还想来吗？这是绝对的，统一的回答：想来。

       我说那就要和我一起做调查，一起听听，一起回答问题，可不可以？孩子们答应了，而且把凳子都搬到了妈妈的旁边，认真的听着。

         对当时在场的很多孩子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妈妈讲家里的经济状况，讲好妈妈们发的愁，讲妈妈们的希望。

        有的孩子真灵，马上总结出了妈妈说的是一种责任，所有的妈妈都是望子成才的。

        妈妈们和孩子们在一起的一个多小时里，我想对妈好和孩子都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妈妈们听着孩子们对她所讲的评价，孩子能听着妈妈讲着大人的烦恼。

        如果，在一个村子里有了一些项目引领着他们挣钱，引领着他们干点正事儿，既发展了农村的经济，富裕了村民，妈妈们也可以多给孩子们一些好的影响。

       本来是来妈妈的老家种树，本来是写村里种树随笔，本来是和孩子们一起种树，捡垃圾看书。

       可是，听了妈妈们的这番话后，我更想怎么才能为村里的妈好们找事儿可干，怎么也引导妈妈们看书，让她们慢慢的发挥出榜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