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汪永晨

    2009年“江河十年行”出发前，地质学家杨勇就说，此行我们要走进一个大山里的淘金点，那里的淘金，把一条大江弄得不成样子。一些记者也是专门冲着这个淘金窝子来的。

    淘金，从古到今，从中到外总是与神秘、凶险、格斗连在一起。“江河十年行”以往没有涉及过这个，此次的这一经历，就成了一次新的探险、新的记录。

因为有一定的风险，加上要进大山，我们不是整个队伍，而是其中的一部分人坐着杨勇找来的两辆越野车开进大山。和留在西昌等我们的人分手时，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不能冒险，等着你们回来。这些天大家一起已经走出的感情，也让这小小的分离给人以恋恋不舍之意，虽然只有两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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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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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了的山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木里县总人口中藏族42572人，占32.8%；彝族36580人，占28.2%，汉族27071人，占20.9%；其它少数民族：蒙古族、苗族、纳西、布衣、壮族、白族等13个民族23502人，占18.1%。

水洛河就在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木里藏族自治县，地处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结合部，水洛河所在的也是横断山脉在四川境内表现最典型的地带；东跨雅砻江、西抵贡嘎山，北接甘孜州，南临金沙江，地形以高山为主，太阳山脉，宁朗山脉、贡嘎山脉的峡谷之中，分布着雅砻江、木里河（又称理塘河），水洛河（又称冲天河，无量河），由北向南，纵贯全境。地势由东南向西北逐渐升高，最高处为西北贡嘎岭的恰朗多吉峰，海拔5958米；最低处为冲天河与金沙江汇流的三江口，海拔1470米，其间相对海拔高度为4488米，平坝和台地仅占总面积的0.14%，主要分布于沿河两岸的项脚、屋脚、东朗、卡拉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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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山与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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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记录

   在大山里穿行时，我们边走，边在山上欣赏着这大山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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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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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里的大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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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在大山里

    来之前，我从网上找到一些有关木里资源分布的资料，这些数据都是以可供我们人类开采和使用的目的而记载的。我们一起来看看.

    森林资源：木里林业用地面积1267.2万亩，占幅员面积的63.75%；森林覆盖率60.4%，木材蓄积量1.05亿立方米，居全省各县之冠。其中针叶林占林地总面积的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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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看到大山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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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看到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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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

　　水利资源：木里水资源得天独厚，居四川省、凉山州之首。雅砻江干流属国家资源，其水能理论蕴藏量除外，木里河、水洛河、卧龙河流量丰沛稳定，总水蕴藏量467.37万千瓦，此外，尚有大小溪流上百条，可开发水资源有109处。装机容量能达17.4万千瓦。除已开发利用的外，现正在开发的有沙湾电站，达瓦电站；立洲电站，2006年已开工，固增电站即将启动；水洛河勘测工程已结束，即将开发。

　　境内水域面积9.75万亩，占全境幅员的0.5%，除河流外，尚有湖泊面积0.9万亩分布县内各地，其中距县城50公里的寸冬海和丁冬海最为出名，水质清澈甘甜，风光秀丽，水产丰富，已划为县级重点旅游景点。

　　动物资源：木里素有“动植物乐园”之称。境内山高林密，人口稀少，适合野生动物繁殖，整个山区就是一座天然的动物园，常见的有200多种，其中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有白唇鹿、牛羚、羚羊、云豹、豹、金雕等十多种；国家二级保护的有小熊猫、短尾猴，猕猴、黑熊、班羚，马鹿、岩羊等50多种，受国家一、二级保护的鸟类有18种；此外，列入四川省重点保护鸟类有鹰鹃、八声杜鹃、小白腰雨燕等3种。此外，木里有广阔的高山牧场牦牛、绵羊产量巨大，为兄弟县提供了大量的种牛。另外国家在鸭咀建有马麝场一个，有马鹿50余只。

　　植物资源：境内木本植物627种，81科，199属于“珍稀频危”和受国家一、二级保护的树种在10种以上。境内经济林木有花椒、核桃、沙棘及野生果类约50种。

　　中药材资源：全年药材产量达100吨，国家指定的24种二类药材中，木里就有12种，其中贵重药材有虫草、贝母、天麻、熊胆、麝香、鹿茸等。菌类有蘑菇、鸡枞、木耳、美味牛肝菌，刷把菌，马鹿菌等，特别珍贵的是松茸，数量多，畅销国外。

    矿产资源：木里矿产资源点多面广，据地质部门勘测，县境内金属矿有砂金、岩金、银、铜、铁、锰、铅、汞、镍等及多金属伴生矿17种，其中黄金开采历史较长，藏量丰富，据统计，仅耳泽矿区的储量达10810千克，资源保证程度达200年以上。非金属矿中的水晶、石膏、砂岩、页岩、冰州石等，质量上乘，储量丰富。

    不知道这里说的资源保证程度，是什么意思。是可供我们人类采集的程度可达200年以上吗？那200年以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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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山看成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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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自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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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企业丰碑

   大山在破碎着，这是我们走进这被认为是资源极其丰富的大山后的第一感觉。接下来的不适是尘土的飞杨。不要说外面，就连我们密封本不错的越野车里也是“云雾弥漫”。

   是淘金所为，还是水电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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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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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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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

   雅砻江流域曾经是除了黑龙江以外的第二大森林工业开采区。不过1998年天然林停止砍伐后，这里的一些树桩子旁已经有些小树开始在生长着。此外，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森林被毁坏的程度远远赶不上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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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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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大山和大河

    上午十点从西昌出发，等我们终于到了水洛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前四天就在岷江支流杂谷脑河与我们分手，本想尽快进入水洛河采访的两位记者，结果花了四天的时间，和我们几乎同时到达水洛河乡。

    “江河十年行”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为采访提供交通、住宿与专家支持的考察。租的一辆车上的记者虽然采访兴趣不同，但我们提供的是线索和可以对专家们的随时采访。离开大部队的记者，本想早些进入“角色”，但进入这样的大山里，杨勇这样的科学家给记者们的不仅是有关地质与开发的信息、知识，与观点，还有如何进入的经验。这四天，我们采访了地震后的岷江与大渡河的水电开发到底与5、12地震有什么关系、采访了地震后的地质灾害与目前的江河开发，还走进了正在整个县城搬迁的汉源。可是那两位记者却是在各种交通工具上度过了整整四天。当然，进到这样的地方采访对记者们来说，绝对是一种挑战。

    晚上我们住的地方，被当地人戏称为是水洛大酒店。其实，就是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那种大车店。木楼，一间房子能住三、五人不等。住在这样的店里不想还好，要是紧张的话，也可想出不少可以发挥的恐怖来。已是深夜了，我们别无选择。

    吃饭时我们知道，老板还是当地的村国土员。淘金让他们村里的乡亲们，从过去的一家最多有个几万块钱，到现在村里人家，有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家产的人家都有。

    不过，在这位村国土员看来，现在水洛河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水洛河了。他一再地和我们说，你们进去看看，进去看了你们会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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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环境是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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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采访

    我们问他，当地人过去不是也在采金，那时候就已经开始破坏水洛河吗？这位村国土员说，他们以前都是个人采，不像现在全是用大型机械。是让河水改道，让河水改道是从干河床上挖取砂金。有的地方已经不仅仅是挖地三尺，而是一直要挖到岩石层。

    想想，本来自然流淌的江河经得住这样的挖吗？

    这里的金子就那么多，谁都能挖到吗，我们问这位村国土员。他说那可不一定，他自己就也试过。可是7，8年下来，赔了二十多万，老婆辛辛苦苦开饭馆挣了一年的钱，让他去淘金，金没挖到，钱也全赔了。挖金的规矩是拍卖开采权，按每米和采的时间算。一米是500到800块钱不等。村国土员买到开采权的那块地方，他开采的时间到了，什么也没挖出来。而接着他买到开采权的人，没干几天就采到了价值几十万的金子。全凭运气呀，这就是这位在水洛河淘过金的过来人的感叹。

    我们问他，当地人都希望靠淘金发财吗？村国土员说，也不是。他们村上面的咖洛村，牛奶河边老乡就不让外来人在他们那截流淘金。水洛河现在是香格里拉旅游大环线的必经之地。牛奶河边的老乡不让外来人进去淘金的理由是，淘金只能富了我们这代人，要是把美丽的山河留下来，可以荫及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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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人

  水洛河的开采到底让一条大江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期待着明天早上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