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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十年寻爱》

(2008-12-03 13:4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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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

报恩鸟

寻找英雄

感恩图报

生死相恋

分类: 原创长篇《十年寻爱》


 
 



 1996年12月18日晚上,法国·巴黎·卢浮宫。

   

一年一度,最具权威和影响力的“巴黎GJ青年时装设计师大奖赛”已到了最后的揭晓阶段。灯火辉煌的会场内,出席颁奖晚会的宾客们,在观看了一轮又一轮的参赛作品展示和三、二等奖的颁奖后,迫不急待地盼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终于,高高的T型台上,金发碧眼的主持小姐从司仪的托盘中,拿过牵动着众多参赛者心的一等奖获奖名单,款款地走向会场的中心,把它交给大奖赛组委会主席、国际时装设计大师——P先生。大师拿过获奖名单故意不紧不慢拆着,并用颇具绅士风度的优雅步履,绕场一周。最后,他站定在T台的中央朗声宣布,大奖赛一等奖获奖作品:古国神韵。出乎人们意料的是,会场内,一时没有任何的反响。人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在询问:这是哪件作品?出自哪位青年之手?

   

就在人们疑惑之际,一位高挑的东方美女和身着“古国神韵”作品的模特儿走上了T台,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欢呼:

   

“中——国——!中——国——!”

   

原来,参赛作品展示时,主持人把作品的名称报为“中国神韵”。会场内一下子掌声雷动,新闻记者们纷纷拥向T台,所有镜头都对准了那位来自中国的美女——钟小秀。只见,钟小秀手捧奖牌和鲜花,神情十分的激动。眼中涌出了眼水。

  

“请问密斯特钟,是什么触劝了你的创作灵感,设计出了如此华美、高贵的作品?”

   

“是‘爱’。对亲人的爱,对祖国的爱,触发了我的创作灵感。我的祖国有着五千年的文明史,服饰发展的历史更是源远流长……”

   

会场内,人们安静听着她的诉说,神情中流露的都是尊崇和赞许。可中国香港WX电视台的一位资深记者,从钟小秀激情而忧郁的诉说中,从女性的第六感中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及时地抽身走下了T台,赶到停车场。半个小时后,在人群的簇拥中,钟小秀出来了。该记者立即走上前去,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用手向她示意电话联系。

   

第二天上午,钟小秀刚刚在D时装公司的设计室内坐下,电视台记者的电话就过来了:

  

“钟小姐,我是香港WX电视台的记者。昨天我给了你名片。我们想对你做一个专访,不知你是否同意?”

   

“不用了,不用了,就是得了一个设计奖,没有什么可张扬的。”

  

“不,你错了。这个奖项在巴黎是有很高的权威性和影响力的。巴黎是世界时装之都,全世界的时装精英都集中在此,在强手如林的大赛中获奖,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我们电视台对每年获奖的人,都要进行专访,一方面是展示巴黎时装的发展潮流,另一方面是对获奖者的宣传,同时也是对我们祖国的一种宣传。”

   

“这,让我考虑一下,明天我再答复你。”

   

让钟小秀没有想到的是,下午三时左右那位记者出现在了她的设计室里:

   

“钟小姐,我们聊聊。”

   

“对不起,我在工作。”

   

“你们总裁是我的老朋友,他同意我对作专访。”

   

说完,她模仿法国男人惯有的绅士风度,躬着腰向她发出了邀请。这让钟小秀无法推却,只好跟着她走出了设计室,来到香港WX电视台在巴黎的录制现场。稍稍化妆后,钟小秀坐在了播映室里,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她感到有点紧张。

   

“钟小姐,恭喜你获得了本年度‘巴黎GJ青年时装设计师设计大奖赛’大奖。昨天获奖时,你说是对亲人的爱,触发了你的创作灵感。今天面对香港广大电视观众和你的家乡父老,能不能告诉我,这位亲人是谁,他和你有着怎样的亲情?”

  

“这——,我的亲人是父母、兄弟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他们的爱、对他们的思念,触发了我的创作灵感。”

   

机敏的小秀,在记者的突然袭击下,短暂思考后,及时地作了回答。

   

“但,据我观察,这恐怕不是一个亲人群体,是一个对你影响至深的人,而且还好像不在你的亲缘范围内,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他是哪一位吗?”

   

记者咄咄逼人的问话,让初次与媒体打交道的钟小秀陷入了窘境。不得已,她只得承认:

   

“他是我的一位恩人,是对他的思念,激发了我创作上的灵感。”

   

“能不能给广大电视观众,讲一讲你同这位恩人之间的故事?”

   

钟小秀其实不想在这种场合谈论这个话题,但被记者逼到这一步,她不得不眼含热泪,充满感情地讲述她与恩人之间那个不同凡响的故事——

 

第一章:结缘

   

1982年5月2日,从黑龙江省黑河市开往哈尔滨的普快列车正在嫩江平原上由西向东奔腾飞驰。纵贯了全省三分之二平原的这趟列车,是各县通往省城的主要交通。乘坐这趟列车的旅客,大多是从黑河、绵河、西岗子、潮水、孙吴等站上车直达省城的。时年13岁,正在读初中一年级的钟小秀,跟随老师、同学乘坐这趟普快列车,从孙吴县到哈尔滨,去参观科技馆,游玩太阳岛。一路上,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东北平原。虽说,北方的春天来得比较晚,但星星点点的绿芽已在白桦树的枝头探头探脑,三三二二的迎春花也在田间地头尽情地绽放,不知名的小草兀自东一堆、西一簇,绿意葱葱地装点着春耕前的原野;特别是扑面而来的风,已完全没有了寒意,丝丝缕缕地轻拂人们的脸颊,让人的身心都惬意地舒展了开来。   

   

但春天带给人们视觉和心灵上的愉悦,对小秀和她的同学们来说,远远比不上这次的哈尔滨之行。黑河市孙吴县,在我国黑龙江省的东北端,虽然离开省城哈尔滨较远,但交通还是挺方便的,火车可以直达。可农村的学校、农村的孩子没有到大城市游玩的闲钱。学校几百个学生长到13、14岁了,还几乎没有走出过黑河市。小秀因母亲是来自上海的知青,所以曾经二次跟着父母到上海探望外公外婆,是他们学校唯一一个出过远门的人。可每次到上海探亲,他们仅在哈尔滨转车,作短暂的停留。因此,哈尔滨对于她来说仍然是个陌生的城市。第一次跟着老师、同学一起坐火车,她跟同学们一样有一种新鲜感和兴奋劲。她们一路欢闹,一路轻轻地歌唱,惹得同车厢的旅客上厕所、泡茶水经过她们的座位时,都要好奇地问一声:“同学,你们上哪儿去啊?看你们高兴的。”

   

“我们上哈尔滨玩去呢。”

   

坐在最外面的小秀,总要炫耀地搭上一句,说完还总要向人微微一笑,尔后带着羞怯的神情急速地转过脸来,把绽放开了的笑容给了坐在身旁的好朋友——田苗,引得田苗也跟着她一起傻笑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秀发现有一双眼睛从斜对面,时不时的瞄过来。虽然是短短的一扫、一瞥,但眼光中流露的邪气,令她感到隐隐的不安。可有老师和同学们在身边,她也就没有把这双淫邪的眼睛当回事。

   

“旅客们,前方到达的是S县车站……”听到播音员的预告,田苗提议说:“秀,我们待会儿下车去走走吧,坐了这么长时间了,屁股都生疼了。”

小秀微笑着点了下头。10分钟以后,列车带着钢轨与车轮“嘎、嘎”

的摩擦声,很不情愿地停在了S县车站。列车刚刚停稳,田苗就从坐位上弹了起来,挽起小秀的胳膊,向车门口快步走去。当小秀跟着田苗正要走下站台时,一只野蛮、下流的大手,从后面狠劲地捏住了小秀的臀部。突如其来的骚扰,让小秀本能地出手向后击打,并回身愤怒地看了一眼。

   

“妞——,咋长得这么——俊!”

   

随着浪声浪语而来的是一股呛人的酒气,骚扰者一双喷着邪火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罩在了她的脸上。小秀认出了这就是车上时不时地向她瞄过来的那双眼睛,这让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她感到心里一阵阵地发毛。害怕的她,待脚一落到站台上,拉着田苗的手逃也似地跑开了。

   

S县站的停车时间仅为短短的5分钟。忐忑不安的小秀不仅无心观赏车站的景色,而且感到时间过得特别的慢。她想马上回到列车上去,但车门口齐齐地站着骚扰者和他的两个同伴,他们三人正用虎视眈眈的眼睛注视着她俩。

   

“秀,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什么。”

   

少女的羞怯,让她不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田苗。她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再快点,一到发车时间,骚扰者就会走回车厢,她也可以回到老师和同学们身边去了。终于,车站的喇叭里响起了播音员催促乘客上车的声音,同时发车前的铃声也响了起来。列车员返身上车,招呼着乘客回到车上。小秀迟疑着不敢迈动脚步,她看到那三个人并没有上车,而且在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秀,我们快上车吧,不然,车要开了!”

不知情的田苗,拉着小秀的手向车门口走去。就在田苗刚刚踏上列车踏板的时候,守候在车门口的两个粗壮男人,一左一右地拦住了小秀。以十分蛮横的口气说: 

   

“小妞,跟我们走,我们‘老大’看上你了!”

   

“不!你们干什么!”

   

小秀极力想分开他们的手,向车上冲去。但一个青涩少女怎么抵得过两个壮汉的蛮力。见小秀反抗,这两个粗野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她的双手。突如其来的劫持,把小秀吓坏了,她用尽平生的力气,向班主任老师发出了求救:“宋老师,快救我!快——救——我——啊!”

   

小秀声嘶力竭的呼救声,一下子打破了发车前站台上的宁静。田苗目睹歹徒劫持小秀的骇人情形,吓得立即向车厢里面奔去,边走边喊:“宋老师,快救小秀!宋老师,快救救小秀!”

   

站在车门口英俊文弱的乘务员见小秀被劫持,立即用对讲机向列车长作了汇报并请求暂缓发车。随后他跳下列车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吗!”

  

“小白脸,这里没你的事!滚远点,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老大”两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嚷道。他的话音刚落,列车上跳下了小秀的班主任老师——宋珍平。只见她十分镇静地对“老大”说:“这位大哥,她还是个孩子呢,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吗,我是她的班主任!”

  

“笑话哩!老子和你这个黄脸婆有什么可说的?你甭到这里鼓噪,滚回车上去!”说罢,他回头向两个手下命令道:“甭理他们,我们走!”

  

“宋老师!救救我!救我——啊!”

   

眼见歹徒要劫走小秀,宋老师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拉住了小秀的手。但还没等她用力,两个歹徒抵住她的双肩用力往后一推,一下子把她摔了面朝天。宋老师没有任何的犹豫,从地上爬起来又向他们冲去,可势单力薄的她又被他们推倒在地。顾不得疼痛的宋老师再一次爬起来往前冲。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小秀落入歹徒之手,那么就会毁了她的一生,作为老师,她必须拼死保护她……

但一个文弱的女教师根本敌不过两个蛮汉,几个回合下来,她不仅没有救下小秀,反而激怒了两个歹徒:“臭婆娘!你再过来,我就捅了她!”

   

站在右侧的歹徒,从腰上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小秀的脖子上。见此情形,众人立即僵在了原地,不敢轻易地向前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愤怒、焦急的宋老师,扯着嗓子严正地喊叫道。但是歹徒根本不为她的话所动,只是“嘿、嘿”地冷笑着,与众人僵持着,对峙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歹徒手中的小秀,因过度的惊吓,嘴唇发白、脸色铁青,双脚和双手都在瑟瑟地发抖……

 

   

“你们放了她!否则我就对他不客气!”

   

一声愤怒的警告声,带着强大的威慑力,突然在歹徒的身后炸响。人们这才发现,在宋老师和两个歹徒推搡、僵持之间,一个威风凛凛的青年军人,已经用他铁钳般的右手将“老大”的双手牢牢地“铐”在了身后,左手臂则勾住了“老大”的脖子,使他不能动弹。两个歹徒见状,立即放开了小秀,径直向军人扑去。

   

“你们别过来!否则对他没有好处!”

   

“别、别过来!别——过——来!”“老大”胆战心惊的喊叫,让两个歹徒止住了脚步。

   

“大兵,大兵!你开个价,放了我,我,行——吗?”

   

“让他们退远了,我自然会放了你!”

   

青年军人,边说边拖着“老大”向列车的方面一步一步地靠拢。

   

两个歹徒边向后退,边用眼睛对着话。稍倾,他们迅速地分开,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包抄至军人的两侧。军人用眼睛的余光警惕地注视着两个歹徒的动向,忽然,歹徒从两侧同时向军人头部飞掷石头,军人机智、迅捷地按住手中的“老大”,曲身、低头避过,只听“砰、砰”两声脆响,石头砸在了列车的车身上,溅起了两串火花,撞出了两个凹坑。摛在军人手中的“老大”气急败坏地冲着两个手下喊说:“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要老子的命吗?快给我住——手!”同时,他向军人乞求道:“大兵,我们好商——量,你开个价,开——个——价。”

   

但不等军人答话,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站在右侧的歹徒将手中的匕首,飞向了军人。军人敏捷地一个左侧身避让,可“老大”的反向挣扎,减小了军人避让的幅度,那把匕首立即斜刺进他钳住“老大”双手的右小臂。与此同时,另一个歹徒将一块鸡蛋大的石头向军人掷去,军人避让不及,被击中左腮骨。刹时,军人腮边的鲜血和手臂上的鲜血先后涌了出来。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生怕他会支撑不住,倒下来。歹徒看到军人受伤流血,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气焰一下子嚣张了起来,捋袖举拳,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进。现场的气氛,一时间紧张得让人透不气来。小秀被宋老师搂在怀里。刚才,被劫持处于极度恐惧中的她,看到青年军人的出现,犹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救星,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现在,看到军人被歹徒伤害,揪心的紧张又一次慑住了她的心,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下意识地箍紧老师的手,越箍越紧,以至于指甲掐入老师的手心,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军人腮边流淌的鲜血,染红了衬衣,染红了军装,更把领章染得异常的鲜红、异常的夺目。他岿然不动地挺立在那里,毫无畏惧之色,摛住“老大”的双手,没有丝毫的松劲。“老大”被刚才两个手下的举动,吓得面如土色,手脚瘫软,先前的霸气荡然无存。他的狗熊样,十分鲜明地衬托出军人的英勇无畏。这让在现场围观的每一个人不无震撼地发现:强悍的军人形象,雄健伟岸、气势如虹…… 

此刻,军人见两个歹徒凶神恶煞般地逼来,他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神情镇定自若。眼见歹徒越逼越近,军人突然以摛在手中的“老大”为用力的支撑点,像只矫健的雄鹰高高地从左侧腾空跃起,在空中抡起左腿,向逼近的歹徒飞踢过去。尔后,灵活地收腿落地,又从右侧快速地跃起出击。只听两声“咚、咚”的闷响后,歹徒先后仰面倒地,捂着痛处“哇、哇”地大叫了起来。说是迟,那时快,宋老师推开小秀,率领众人一拥而上,把两个歹徒牢牢地控制起来。然而,小秀由于过度的惊吓和紧张,双脚一软,整个身体瘫倒在地,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小秀醒来的时候,已在开往S县公安局的警车上,她的身旁坐着刚才勇斗歹徒的青年军人。军人见她醒来,把扶在她肩头上的手松开了,用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欣喜地向公安民警说:“同志,她醒过来了。”

原来,就在小秀倒地之际,公安民警赶到了。三个歹徒被押上了警车,而青年军人和小秀作为当事人,乘坐另一辆警车前往S县公安局。宋老师和同学们也乘公交车到公安局作证人笔录。醒后的小秀,在车子的颠簸中脑子开始清醒起来。当她发现坐在身边的军人时,一股感激之情,让她一下子紧紧握住了军人结实、粗壮的大手,但话没有出口,眼泪却掉了下来。见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军人关切地对她说:“同学,你不要动,靠着好好地休息一下。”

   

小秀似乎并没有听清军人的话,而在低头哽咽之际,霍然发现军人右小臂的受伤处,鲜血依然在潺潺地渗出,把军装的下摆染得一片殷红。于是,她撩起自己的外套,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只听“嘶”的一下,把衬衣的下摆整块地撕了下来。不容军人分说,把他的右袖口往上一撸,认真地包扎起来。军人的伤口不大,但由于匕首刺得很深,伤到了血管,所以鲜血在不断地往外渗。见此伤情,小秀的心不由地疼了起来,心头泛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包扎完毕,她抬头时发现了军人左边腮骨处的伤口,心里又是一紧,但仔细一看,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凝固,看来好像已不碍事,于是她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直到此时,她才用害羞的眼光打量起身边的英雄来:一对不浓不淡的卧蚕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黑而明亮,略微宽大的鼻翼,厚厚的嘴唇,破坏了脸部五官的比例,看起来并不英俊,但军人粗壮的脖子和健壮的身躯,却赋予他男子汉特有的雄健和刚毅。情窦初开的少女,在经历了火车站惊心动魄的一幕之后,怀着万分感激的心情,向心目中的英雄投去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爱慕异性的眼光。军人见小秀用辣辣的眼神看着他、打量他,有些不自在起来。见此,小秀不好意思地把目光从他脸上移了开来,可却与坐在前排一直回头关注的青年民警的目光相遇。顿时,一种内心的秘密被人发现的尴尬,让小秀青春俊美的脸上泛起了大片的红云,把她的脸衬托得十分俊美。这,让坐在一边的青年军人的心,不由地加快了跳动……

   

待一切事情都弄停当后,宋老师和同学们从S县医院急诊室出来时,外面的街上已经华灯初上。同学们为了尽快地赶往火车站,都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唯有小秀越走越慢,眼看着就到了医院的大门口,她突然对宋老师说:“老师,等一下,我去一下厕所。”宋老师意味深长地向她笑了笑,抚摸着她的头说:“快去吧,我等你。”

   

小秀飞快地向急诊室跑去。她是借口上厕所,来向青年军人告别。虽说刚才已和众人一起向他道了谢、告了别,但她的心里,却有一句话,始终没有机会向他说。军人手臂上的伤,医生说没有问题,很快就会愈合。但令医生们没有把握的是他左腮边的伤口。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是伤了皮肉,但检查的结果显示:他的左耳道被石块强大的冲击力震出了一道很长很深的裂口,伤口的完全愈合可能需要较长的时间,并且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是一个未知数。医生暂时给他开了些药和消炎的针剂,此刻,他正在注射室打针。

“大哥!”

   

听到有人叫他,青年军人撸下注射时挽起的衣袖,回过头,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她,这让小秀心里一阵慌乱。但是她意识到,如果此时不表白的话,将来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了。于是她抛开少女的羞怯,满脸通红地说道:“大哥,能不能把你的通讯地址给我。我,我——要,我要写封表扬信给你们部队!”

“噢,不用了,不用了!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让人表扬了,我还不好意思呢。”说着,他露出了的笑容。他笑起来脸上一弯新月般细长的亮眼,透着善良、溢着憨厚,让小秀特别的动心。听了军人的话,小秀感到十分的后悔,自己怎么会话到嘴边,说出来又变了样?于是,她低下头、一狠心,说出了让自己也吓一跳的话:“大哥,我要给你写信,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说完,她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写有她通讯地址的纸条,塞到了军人的上衣口袋里,不等军人反应,羞红着脸向医院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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