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本精,写下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脑子里想到的是小学时候的班长。
我们的教育,最大程度地教育出演员与戏子,反正人生如戏各凭演技,那么,打小儿就往这个方向教,也无可厚非。然后呢,演技各有不同,心态也各有不同。我从小能力就差,演技是莫得谈,那就本色出演呗,于是乎,我是我家最懒的,最馋的,最倔的,最自说自话的,最孤僻的,最古怪的,反正就是最不得劲儿的那个。
其实呢,我也是最善于观察的那个。我喜欢观察环境,各种的摆设啊,我眼睛能看到的一切,都惯性地在脑子里留下一帧一帧画片。我还喜欢观察人,各种的陌生或者熟悉的,漂亮的人很好看,丑的人很有特点,反正都值得观赏。我还喜欢观察各种植物,各种云,反正眼睛能看到的,都喜欢多看看,哎,或者上辈子我是盲人吧,这辈子就是眼睛的盛宴了。
于是呀,我就发现,学校里那些班长们,演技都是一流的,而且是模式化的,我猜想,大概就是老师的教育模板的成功翻版,演起来一个个浓眉大眼大义凛然理直气壮,有时候理不直气也挺壮的。而一群演技还没出师的就都归他们管,接受他们的补充教育。
前几天看了一个文章,说的是一个女孩子,大学里修的一门课考试成绩没了,莫名其妙消失了,于是她抓紧又修了一门课也参加了考试,然后一个老师就说她撒谎,不肯承认新修的这门的成绩,具体我也不记得太多了,反正这个女孩子很抓狂,就发作起来啦,然后那个老师就怂啦,好啦好啦别闹了,成绩都算都算。
文章里借用了鲁迅在《无声的中国》中写的: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戏子演员们,跟狗子们,也都有很多的共性的。你怕它,它就冲你狂吠,你做狗状吠过它,它就夹着尾巴做人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凶狠恶毒的人,能被敬而远之,哎,是敬的心态下的远之。做恶人做坏人,都是有唾手可得的好处的。而良善的人呢,就只有一个命运,忍让忍让再忍让。柿子都是软的被捏啊。
然后各种故事里,各种事故里,弱者得好处,即使弱者是罪魁祸首,恶毒者得好处,即使恶毒是不被提倡的。搞笑吧。这就是清朗朗天地之间的规则,貌似和教育相悖,却又是教育无能为力之处。可见,人性得服从动物性,人定胜天,在某些范围里,是痴心妄想。
戏精本精,就是大班长的形象,浓眉大眼大义凛然理直气壮的形象,还浑身冒着才气灵气,随时随地散发出仙气。在我认识她之前,她就认识我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懵里懵懂的人,这个不奇怪。然后她就来亲近我,各种花式夸赞,哎,我从小缺钙还很缺爱,被夸赞我就很受用啊,而且是持续好多年的夸赞,我就美美哒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了。说实在的,A型射手座,很擅长与人交往,但很难让谁走进心里,可我竟然把她当朋友啦。
我记得她过来夸我的初始阶段,和我说了好多她与蝶儿的事,大致就是蝶儿抢了她好几个男人,我不记得那些都是什么样的男人了,只记得大多是国外的华人,我还记得戏精说蝶儿能抢走她那些男人的原因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蝶儿肯脱,而戏精不肯脱,这是她自己说的,可不是我十万个猜想的。好吧,当时我心里对那些男人是有些不齿的,不过是些服从肉欲的家伙,而已。
多年前蝶儿和我玩得蛮多的,临屏玩个散文啦,打油啦,小令啥啥的,那是个才女子。至于其他,我并不了解,对别人的事我从来都不好奇,我自己也几乎没有秘密,好吧,我总觉得自然存在的,就都是可说的,不可说的是那些可能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内容,也就是说,虽然我不太懂得保护自己,却还是下意识地保护别人的。
后来,
戏精本精就开始骂我了。以前每次看到有人吵架,我就走了,我不耐烦看那些,完全没有兴趣。然后就有熟悉的人复制她骂我的内容发给我,还有陌生人来问我,是不是骂的我,我才晓得她开始骂我了。
于是我观察了一下,观察下来的结果有三。
其一,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戏精本精是烦躁暴躁的,然后就开始和人吵架,用词极其恶毒,吵架前的症状是,频繁更换号码和马甲进进出出聊天室,这个动作后面紧跟着就是找人吵架了。
其二,经常用游客来挂着观察,然后换自己的号码进聊天室。为啥知道哪个游客是戏精本精呢,这里有两个规律。第一个是前提规律,每个ID游客号码只有一个,这个是固定的,只有一种情况下会改变,我就不说了。第二个是戏精本精的行为习惯规律,某游客出去戏精出现,
戏精出去某游客出现。哎,我就是那种一旦引起我的注意,我就不怕辛苦地去琢磨的个性。哈哈,闲着也是闲着,对吧。
其三,我在的时候,不骂我,我不在的时候,可能会骂吧,这个我也没看到,不清楚,可以确定的是,每次骂我,都是我不在的时候她和别人吵架,吵赢或者吵输了,反正没尽兴,就开始骂我。越骂越嗨那种,和狂犬断章有异曲同工之处,大约也是用骂我来抵达自己的人生顶端,解决内分泌问题吧。这俩货,都属于必须死在第一集,不能留到第二集的类型,留着就是祸害。
被骂之后呢,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咋办呢。
思考之后决定换号码换名字。为啥呢,我没有做缺德的事,我没有伤害过她,扪心自问,这个事,我无愧。她说男人有家室,说我不道德,真是搞笑了,我是谁的监护人么,我要替谁负责家庭么。假如我和她解释,她都骂我了,还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解释?她都骂我了,我解释又有什么用?那么假如我和她对骂,那我不就和她一样了么,她乐意口吐芬芳,我却很在意不造口业。而且假如我和她对骂,那等于撕逼了,她有啥资格让我撕逼,我又有什么资格把别人带进烂泥塘臭水沟里来呢。
诸多考虑后,我就忍就让就躲呗。前前后后,我大概换了五六次号码和名字。有次戏精本精和人吵架,然后就冲到我面前来,恶狠狠地对我说,你是不是云兮,你站出来说话。我了个去,这是什么鬼,她吵她的架,和我没有一根毛的关系,她多大的脸啊,老天爷给她多大的权利啊,可以这样飞扬跋扈。我回她一句,吵你的架去。
换了号码,云兮没再出现了,可戏精本精还是断断续续地羞辱谩骂云兮。我就纳闷了,云兮都走开了,为啥她还念念不忘喋喋不休呢?后来我想明白了,戏精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停地骂我,隔三差五的骂,是想给大众造成一种观念,就是云兮抢了她的男人,大众的心理就是这样的,骂一次,可能是一时情绪,骂三年,那肯定是抢她男人了,否则为啥她一直骂,而云兮却从来不反驳。
好吧,说说抢男人这个事。从蝶儿开始,她的男人就被抢,而且不是一只或者一头,是很多个。戏精口口声声说她玩得比谁都干净,那么干净的女人,从哪里来的那么多男人呢。从小我就是比较弱的人,好争好抢这样的事,与我是不沾边的,我哪有那个资格。我不屑拿别人手里的东西,我没有抢任何人的东西,包括男人。我也很纳闷,她要是不喜欢那个男人,那她骂我干嘛?她要是喜欢那个男人,去追呗,我又没拦着,她骂我干嘛?看我好欺负?骂我没有风险?我不好争不好抢,但我也不那么好欺负好不好?
被她骂了三年,我各种回避都没用,那就干脆开干呗,我是不会说粗话脏话的,我也不关心她的户口本,对她的经济收入,她的行为习惯,我都没兴趣,我只针对她如何骂我的,我就如何回敬她。如此连续四天,她找人给我带话,叫我不要和她对骂了,说我是骂不过她的,让我留点脸。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和她对骂?她的脸有粪坑那么大呢,我从来不对着她的名字说话,她说的任何话我也不看,她算个屁啊。我骂不过她,我和她一样骂架上瘾么?我只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回敬,我可不骂人。让我留点脸?她骂我三年,还在为我的脸着想?这是什么品种的绿茶?
回敬四天,戏精本精不来了,反正到今天,一直没出现,那无所谓啊,只要出现,我还会回敬的。决定忍让,我就忍让,决定回敬,那就回敬呗。
周先生说,你要开门,都不让开,你决定拆了房顶,那么都让你开门吧。人性就是贱的。
我不断忍让的时候,戏精本精得寸进尺地欺负我,我不打算忍让了,戏精本精就消失了。
从此之后,我也不会把谁当朋友了,但是,谁也休想再欺负我了,忍?忍个毛线。
一直想吐槽一下戏精本精,今天才起了兴致写她一写。
最后说一说戏精的马甲吧。埋玉,大概率埋的是阴玉了,七窍玉之一,无价之宝啊。野狐禅,半拉子禅,透着狐骚气。青烟一抱,抱的是被抢走的那些个缕缕青烟吧。木棉花下,花下死了也是风流鬼,透着无限的鬼气。异象生莲,哎呀我了个去,生出好大一朵白莲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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