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得来的,就做了两件事:安葬已故老人,修缮祖居旧宅。这两件事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其余时间大多荒废了。
说话间,又要过年了!想起宋人晏殊的词: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又想到那些年在老宅过年,除夕,我的朋友通、东、堂、俭等集聚我家,比着编说吉利话:
"三十日瞎晚(方言,晚上)吃地瓜,打下的粮食顶屋笆!"
"三十日瞎晚吃长生果(花生),打下的粮食没场儿搁!"
现在就记得这两句,形式押韵合辙,内容离不开吃。吃,这是我这一等少年的头桩大事!
我现在也有一个梦:何时我能再回到老屋过个年,还像旧时那样装点,肯定要比那些年好许多,请出列祖灵位,敬上供品,大门贴上手书对联;重要的是约请我那一等伙伴,可惜东已走了,通双目失明,不过还有金丶义,堂、俭、耀身在外地不知他们能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