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存的小物件㈢
_____字帖
这几本字帖和拓片是母亲从姥姥家拿回来的。说起来它们也关联着一段记忆:
1958年姥姥病逝,母亲十分悲伤,在处理姥姥屋子里的遗物时,母亲开始什么东西也不要,她说看到姥姥的东西容易引起伤心。母亲在娘家排行最小,照顾姥爷姥姥她出力最多,当时日子也过得最累;后来在大家劝说下,母亲只要了一床皮褥子、一个洗脸盆和这几本字帖,这些都是为我上学住校和学习用而要的,它们一直伴随着我。皮褥子的毛几乎掉光了,我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洗脸盆用破了补过,记不清遗忘到哪里了;字帖原来是5本,还有一本米南宫(米芾)字帖,一本<草字诀>,前者不知放到哪里了,后者是在大学被外系一个同学借走不还了。
听母亲说,大舅家表姐结婚时,大舅母要把姥姥的大柜翻新做嫁妆,里面还有姥姥的许多东西,如皮袄皮被等,大舅母装了一小推车,捎信让母亲去取回来,母亲仍然坚持不要,后来让姨家表姐推走了。
说起来这几本字帖也真幸运,如果放在老家难免在文革中被毁之一炬。祖父留给我的<玄秘塔>和若干拓片就没有保存下来。
这几本字帖我并没有临过,但他们的无声影响,使我对书法慢慢地产生了兴趣。文革后,本市的第一个书法培训班我就报名参加了,报名时吴玉如先生在座,他看了我写的字,建议我进研修班。给研修班上课的有吴先生的学生陈云君和孙伯翔先生、辛一夫先生等。
由于这个原因,30多年来我收藏了新版的各种字帖几十册,近代名人书法作品几十幀;自己的字虽然没有什么长进,却不揣浅薄自荐给本校学生们讲过几堂书法课。
1979年伯翔老师赠给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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