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预约,提前一天,儿子陪我来到北京。行前对老娘说,到北京游玩。我们出南站,坐公交车652路,至刘家窑西转地铁5号线,至惠新西里转地铁10号线,到亮马桥站出B口,沿亮马河路东行,见路口左拐再走三四百米即到美国驻华大使馆签证处。认准了地点和路线,我们便住进儿媳在和平里给我们予定的酒店,这时已是晚上7点钟,赶紧给老娘挂个电话,报告平安。我们在餐厅,草草吃过饭,便休息了。(原来想利用这个机会拜访一下北京的几位博友,考虑到他们不久前曾有聚会,不好意思为我一个人再惊动他们,所以没做这个安排。好歹后边还有机会,我当争取。)
第二天早晨不到7点,我们起床,吃过早点,便打的前往。那里已经有很多人。我们随队列进入安检厅,儿子被告知须退到门外等候。我便从手提箱里取出那个装有5个文件夹的塑料袋,把我的外套、手机,还有在门口收到的一摞小广告,都装入箱子交儿子带出去。随后我便依程序交验护照,安检。
出安检厅的另一门,在通往签证大厅约三四十米长的甬道上,人们排起长队。站在签证大厅门口的工作人员,根据厅里的情况一拨一拨的往里放人。进入大厅,仍然以原来顺序排队。这时,我注意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不规则长方形的大厅,约有一百多平方米。沿长边有14个窗口,窗口前边一二米处,拉着警示线,人们在线外排着队。排队的人大约有一百七八十位(大约百分之八十是年轻人)。队伍按作业不同分作三拨。第一拨是刚从门外放进来的,大家排队递交第一个文件夹的文件(两份申请表、签证费收据、护照),12—14号窗口同时办理。接我文件的是位亚裔中年妇女,他见我的签证费收据没有贴在申请表上,便剪下一段透明胶带,替我把收据粘上,同时告诉我,“下次自己要把收据贴好!”,然后递给我一块一半黑一半粉的塑料牌子。
接下来,进入第二拨队伍,扫描手印。持相同颜色牌子的人排成一路纵队,等候工作人员的招呼。10号、11号窗口同时做。给我扫描的是一位年龄较大的白人妇女。扫描左手一次,右手一次,两个拇指并在一起再一次。
最后一拨是等候面谈,照样按牌子颜色排队。在这里排队时间长,人们开始显得不平静。上岁数的人,还好;年轻人就沉不住气了。见有人通过了,便凑过去问:“他问什么了?”“你怎么回答的?”“是用英语吗?”还有的人临时抱佛脚,向同伴问英语单词。我是排头,见后边的人没有跟上来,便就近坐在椅子上,用那里的纸杯喝了半杯水。等了大约40分钟,我见2号窗口内立起一块大号的黑、粉色的牌子,没等工作人员招呼,我便走上前,向签证官打招呼。她是一位白人女青年,微笑着举一下我的申请表,用汉语说:“是你吗?”我看到了表上我的照片,在答复她的同时便把第二个文件夹里的全部文件递给她。她好像是出于礼貌,顺手翻一下那30几页纸,同时向我问话:
“你要去美国看女儿吗?”
“是。”
“你女儿做什么工作?”
“… …”
…
…
“噢,你有小孙子?”
“对,他刚3岁。”
“你有几个孩子?”
“两个。”
“噢,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市。”
“不,儿子在北京**医科大学读博士。”
“你准备在美国住多长时间?”
“6个月。”
我见她把我给她的文件理好,在上面放了一张32开大的彩色的纸(记不清是绿色的还是粉红色的,上面写了什么后来我一眼也没看)。我不知道谈话已经结束,对她说:
“我这里还有文件,要看吗?”说着,就要往外掏第三个文件夹里的文件。
“不要了。”她笑着说。同时把文件和那张彩色纸递给我。
合算就这么简单!所谓“谈话”前后不到2分钟!我们花那么大功夫准备的一公斤多重资料,用了不到十分之一;就是递进去的资料,她也没有正式地看。真是“宽打窄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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