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妹出生时,正是家庭开始困难的年代。记得她刚能坐的时候,母亲赶集买回几个柿子,她坐在炕上双手捧着柿子,抹了满脸,母亲顾不上仔细照顾她。
在她8岁时,母亲去照顾姥姥了。我和大妹、二妹下地割豆子,安排三妹在家看门。傍晚我们收工回来,见她站在大门外边哭泣,说大门被人从里面关上了。我一看,知道有坏人侵入,便叫大妹看守大门,叫二妹去把我的朋友盼吉找来,自己跑到屋后,从后窗爬进屋子,顺手抄起一根擀面杖,打开大门,再回去挨个屋子搜查,同时大声喊着壮胆。盼吉来了,手持粪叉向每个可疑处刺两下。经过一番搜查,没有发现坏人。估计坏人在我们到来之前,从后窗逃走了。晚饭后,我们仍然惊魂未定。我便派大妹把母亲的朋友三奶奶请来和妹妹们作伴。盼吉回去吃了饭又回来与我作伴。
那年我14岁,带了一帮小豆兵演绎了一场惊险剧。当时好像并未发现丢失了什么东西。那时我们确实也穷得干净,衣服破旧,没有钱,唯一值钱的东西是母亲的那条毛毯。母亲早就放上烟叶把它包得严严实实,存在柜底下;冬天多冷也不舍得拿出来用。其余就是十几间堆了草和农具的房子。
成年后,我每想起此事,倒有些怕。如果真的把贼堵在屋里,狭路相逢,那将是一场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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