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宾吗?”我终于拨通了这个电话,激动地急不可待地问。
“是我,您是哪位?”对方却很平静,声音异常低沉。
“你猜。”我期待他一下子就说出我的名字来。
“对不起,我猜不出。”他依然平静,我怀疑是不是打错了电话,因为对方完全没有留在我印象里的活泼。
“那就请你先听一首歌”我灵机一动,对着话筒唱起来,“当杨柳绿了的时候/新修的河渠静静的流/穿过那桃李花开的敬老院/绿油油啊,绿油油/啊…
…”
他终于激动了,打断我的歌声,急不可待地大声问:“快说,你是谁?”
现在该轮到他着急了,我故意模仿他刚才的声调:“你知道我刚才唱的这首歌的作者吗?”
“是不才,惭愧!”
“当年是谁和你一起,课余找陈(荣玺)老师学五线谱?”
“啊,你是季雨辰?”
“在下正是。”
接下来我们互相通报了情况。
宾是我高中的同学,分别了46年,时常想起他。他有很好的音乐天赋,最让我惊奇的是,初看一场电影,散场后他就能把主题曲的旋律记下来;再就是他当时创作的那首《当杨柳绿了的时候》的歌(发表在《中学生》杂志的封3—忘记了期号),很好听,直到现在我还能全唱下来。我一直想,他在音乐方面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
在电话里,宾告诉我,高中肄业后他先种了6年地,后来被一家中学聘为数学老师,限于条件,他放弃了音乐爱好,为生活操劳。退休后,他每月领两千多元的养老金。自己患有糖尿病、冠心病、高血压病,还要照顾患半身不遂的老伴(老伴没有劳保)。儿女虽不在身边(一个在青岛,一个在烟台),但距离近,随时回来看望他们。
今天很高兴,终于与宾取得了联系。相约相机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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