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热闹路】儿时的天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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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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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片片黄叶从树上落下来。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啊!秋天来了。
除了文革年代入学的孩子,从五零后算起,整整几代人,对上边的文字都会有记忆和感情的。这篇除去标点不到50个字的课文,几乎在每一个学过这篇课文的孩子的心中,留下了永远不能磨灭的美好记忆。
对于大雁,我记忆中最深刻的,除了这篇课文,便是马家大院上空飞过的真正的大雁——但和课文中不同是,我看到的往往是春天的大雁,向北飞去的鸿雁。正如一位作家一部小说的名字《雁飞塞北》。那时,大都是清晨或者黄昏,我们走出自家小院的院门时,抬眼便看到了那在辽远的天空中,那排成一字或者人字的雁阵。
有时,还会看到几只离群的大雁,紧紧跟在雁阵的后面,奋力追赶。这时,我们便会徒劳地冲着它们喊道:加油!加油!渐渐地,它们从我们的头顶缓缓飞过;渐渐地,那几只掉队的大雁,真的追上了雁阵,重新入列,我们便是一片欢呼,觉得这里有我们的功劳。
这时,院子里也会有许多大人,和我们一起看的,不同的是,他们脸上的神情和我们一点也不一样,有欣喜,但现在想来,还有一丝淡淡的惆怅。春天是个令人振奋的季节,但是大人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表情呢?直到长大以后才明白了,有伤春这种情怀的。
在马家大院看雁阵,视角确实有限,但是不用担心它很快就会被遮住视线,从西南飞来的大雁,一般是先出现在西院临街那趟平房的屋脊处,接着便渐渐飞至我们的头顶,向东北方向渐渐远去,渐渐地,一只只地消失在正房屋脊的后面——但整个过程要很长时间,这是因为它们的飞得很高,所以我们看到它的时间不是很短。
雁飞塞北,昭示着春天的来临,而燕子归来,更令我们兴奋,因为燕子一回来,蝴蝶也就快破蛹了。儿时,马家大院上屋,也就是正房的屋檐下,有过燕窝的。只是那时我还小,所以对它的记忆很是模糊。等我长大一点时,燕子已经不在这里筑巢了,因为它们发现这里的人已经变坏了,不善待它们了。
这样我们在院子里看到的燕子,都是过客,它们或掠过屋脊,追逐昆虫,或落于树杈,理理毛翅,发现一点动静,立刻飞走。这样我们便只能在做风筝的时候,以它为蓝本,以长时间的在空中看着它控制在我们的手中。但我们也知道,这样的燕子总不如真燕子看着更令人兴奋。
那时有这样一句气象谚语:燕子低飞蛇过道,一场大雨要来到!确实,那时在马家大院也能看到这样的情景。那平时躲我们远远的燕子,突然急速地在我们身边掠过,而且不是一只,不是一次。后来才知道,它不是和我们亲近,它是在捉同样低飞的虫子,因为此刻虫子的翅膀都湿了,飞不高了。
不一会儿,黑云压顶、雷声阵阵;又过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接着就变成了瓢泼大雨——这时你会发现,燕子们并不去避雨,而是迎着疾风暴雨振翅高飞,颇有高尔基描写的海燕的气韵!这时,已经读中学的我们刚刚跑进屋里,隔着窗玻璃喊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然后抹着满脸的雨水哈哈大笑。
儿时的马家大院里,还有乌鸦,常常在某个寒冷的清晨,一两只乌鸦落在上屋刘家院子里的大树上。稍作休息,便呼啦啦地飞起来,啊啊地叫着飞走了。乌鸦由于其貌丑和自然本嗓的原生态歌喉,而历来被人所厌恶,还给它起了个很难听的小名:黑老鸹。
其实,它是位高智商的黑衣绅士,儿时的课文《乌鸦喝水》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而且乌鸦有时还会将坚果叼到路上,让过路的车压碎它,然后吃果核里的肉。乌鸦还是城市的清洁工,所以应当对它给予充分的尊重。
现在,马家大院不在了,但这些记忆还在,这些鸭科、鸦科、燕科中有文学性的禽鸟的后代也都在,只是城市的高楼将蓝天挤得只剩下一条条缝隙,我们即使能看到雁阵,也是缝隙中的一掠而过;我们即使能看到燕子衔泥筑巢,也是十分的鲜见。唯有乌鸦我们能够经常看到,因为城市的腐烂物越来越多,它们当然乐于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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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群的大雁会更加奋力地追赶雁阵,雁阵也会在头雁的带领下减缓速度,让掉队
者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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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春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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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的原生态唱法,一直受到学院派人士的厌恶和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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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的智商很高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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