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好街同年岁(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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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2004年初秋的一天,我正在和一个哥们儿为一个电视专题片出外景,我停薪留职的公司老总来电话,几乎以央求的语气说,老金啊,你啥时能过来呀?就等你了……
我说,我这边还有两个镜头,这边拍完,我马上就过去,好不好?好好,老总说,你打车来呀!
公司要接管一个超市,要把开业弄得活一点,火一点,准备搞个大策划,找了许多人,其中一个就是我。自己的劳动关系还在那里,这不是份内的嘛!最后一个镜头刚拍完,我就过去了。
在属于我的诸多任务中,其中的一项是去市广播电台录制一份解说词,剪辑一个微型专题片。次日,我便直奔南三好街。到达电台门前,推上出租车的车门,我望一眼通往三年前炒我鱿鱼的那座家园的三好街路口,冲它打了一个响指,便向收发室走去。
市电台还没搬家的时候,我就去过,认识了主持人林霄。我们明日创想的一个女孩子,后来也在这里主持了一档文艺节目。所以对这里,不能说很陌生。
所以,今天站在录播间外,隔着导播间的窗子,看着播音员念稿子,一点也不生疏。这是个女播音员,她飞快地看了遍稿子便说,可以了!于是开读。
读毕,她问:怎么样?
我说,有三个地方重音错位,第一个是……
在我的记忆中,中国大陆播音员、解说员中,重音错位最严重的就是宋世雄。最令我听了不舒服的就是“现在由中国女子排球队发球”这一句,他总是把重音放在“女子排球队”,而不是“中国”上,这个重音错位太明显了。作为限制、修饰主语的名词定语,应该读重音,这么简单的常识,怎么到了专业人这里,反倒成了问题了?
但专业毕竟是专业,女播音员立刻表示:懂了,懂了,再来!
很快,录制完毕。
搞剪辑的老兄十分酸,那种唧唧歪歪的酸,就像我上辈子就认识他,就欠他的似的。酸到即使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他也要审问式或疑问式地说出来,这使这个本来就很麻烦的剪辑,变得更加麻烦。
他打字极慢,半天也找不到该敲的那个键子,这样,需要他往画面上打字时,我看着文稿读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手和眼睛在键盘上空区域一遍遍地巡视,终于敲了下去——我出一口长气——敲错了。
当我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指准备去敲那个键子时,他的反应却是极为机敏,和打字时找键子判若两人——他啪的一下就打开了我的手!
我笑了,揉揉手,想着一会儿怎么教训他——这丫的再不教训他,这活儿今天要干不完了。他不愿意干,我理解,因为这里没有他的利益。但你不能太过分,因为利益不归我管。
该这段了。我说。
这段不完事了吗?他又唧唧歪歪地说。
没有。我说。
怎么没有?他更加唧唧歪歪地说。
我说,你往前看看。
他按动键盘,果然,没有。
是不是没有?我提高了一点分贝。
他不吱声。
是不是?我猛地将分贝提高到自己嗓音能够完成的的最大量值。
他的脸刷地白了。
不像话!我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历数他刚才的种种劣行。
你看你看,老弟你……
他再也没有了开始时的威风,他被我的突然袭击弄懵了。
门口开始出现人影,一闪就没了——这肯定是其他部门的人。
我也明白,这位老兄不是怕我,是怕事闹大了,领导尅他。所以他一反初始的态度,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和解释。
晚上在酒店吃饭的时候,我说,这事就过去了,啊?
他连连点头。
你们看,2004年,我就是这样重返三好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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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电台的直播间是酱婶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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