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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姓者继宇,于某厂机关以工代干。因不谙世故,转干屡成泡影。
壬申年,机关定编定员在即,女友曰:“此次若不果,吾将去矣。”宇忧思难抑,竟成一疾,终日昏睡不醒。
一夜,宇于昏睡中忽见一人至榻前,曰:“吾乃梦之神,特来此告汝前程。”宇笑曰:“一更思而三更梦,何足以证人生之事?”曰:“信否由君,不日君即转干,然汝之女友已移情他者。”言毕,飘然去矣。
次日,宇醒,昏睡之症去也,大悦。思其梦,欲证之,暗踪女友,果见与一男幽会。不日,机关定编定员毕,宇果转干。忖:“梦之说竟也确之,奇哉!”
一夜,梦厂长于宴中大醉,险至毙。晨,遇厂长,婉言曰:“今日之宴恐大醉,望慎之。”厂长恼,悻悻去。夜,用户海量,于宴中频擎杯盏,曰:“感情深,一口闷!”厂长虑其库存,强为之。至子时,终醉,面呈墙色,心室衰微,幸救疾,方脱险。
寒食夜,宇梦厂长车覆于江桥,又禀之。厂长忖:明日之祭,路窄车众,似应慎之。曰:“吾非信汝之言,然难负汝之诚意。”遂辞此祭。祭日,厂办主任乘车往祭,至桥头,于他车相撞,车覆人亡。厂长闻之,大惊:“宇乃奇人也!若置于左右,凡事必处之若定。”即调厂办任秘书。宇展其能,或梦生产,或梦人事,皆确之。年终,厂长获企业家之誉,宇亦晋升厂办主任。
一夜,忽梦厂长染于受贿。醒,心惊肉跳。忖:若瞒之,厂长必跌深渊;若明之,必加害于吾。奈何?思之再三,决意明之。厂长闻其言,叱之:“谬矣!吾堂堂企业家,有此事?”宇诺诺退。不日,上级纪检查之,果有贿。
其后,宇渐失宠,调于厂收发。人见宇,皆避之。宇甚苦,于榻无眠。久之,患植物神经紊乱。愈后,再无梦。偶梦,亦非灵验。人复近之。曰:“心终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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