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随笔《北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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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在北京度过的第六个圣诞节了,北京的圣诞夜没有故乡漫天的雪花儿。。。。。。
最早知道北京,是在一首儿歌里:“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要我去参军,我还没长大。。。。。。”
下雨天,我坐在窗台上,颠着小脚丫经常这样唱。
北京在我心里,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词汇,和距离有关,和儿歌有关,和我无关。
真正踏进北京,还要源于五岁时一次任性的经历。
那时,母亲在化验室工作,单位派她和几个阿姨去天津和北京实习。
炎热的下午,我穿着小背心和小花短裤同父亲一道,去火车站为母亲送行。
火车一进站,我突然挣脱开父亲的手,抓住母亲的衣襟不放,哭喊着要去北京,许是父母太溺爱我了,或是同行的阿姨们平时喜欢听我唱歌,担心哭坏我的大嗓门,反正我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如愿了。
上了火车,挤到车窗边,用沾满泪水的小手使劲地朝父亲挥动,大嚷着:“再见啦!”
父亲跟随着缓慢开动的火车,大声朝我喊:“听话,在北京别乱跑。。。。。”
母亲将头探出车窗外也朝父亲喊:“没事,那有三姑和五姑那。。。。。”
墨绿壳的火车晃晃悠悠的到了北京。
三姑姥的儿子来接我们,母亲让我叫他齐隆老舅,他高高的个儿,很儒雅的样子。
到了三姑姥西便门的家,见到了高挑身形的三姑姥,她柱着一根黝黑铮亮的拐杖,很威严,心想,来这儿可不能乱动。随后五姑姥从房间里走出来,面相出奇的慈祥,又觉得在这儿随便点也无妨。她们都用疼爱的目光看着我,都说没想到我能来。
母亲无奈地说:“哪想让她来啊,瞧,衣服都没换。”
三姑姥笑了:“琴(母亲的名字) 结婚这么多年才得这宝贝闺女,还有不顺着的理儿,明儿我给孩子做条裙子。”
五姑姥疼爱地抚着母亲的肩膀:“放心去学习吧,,孩子在这儿,别惦记。。。。。。”
晚上
我先是瞪着大眼睛懵懵懂懂地听大人们讲家中的故事,时不时的插嘴问问故事中的人,我怎么不认识?
母亲说:“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于是,躺在母亲的怀里,想着什么时候能长大呢,什么时候能像家属院里的玉香姐梳两条长辫子呢。。。。。。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来。
母亲已经去了天津。
我悄手蹑脚地沿着狭长的走廊,向一个个房间里张望(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