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亡的众神》

德国诗人海涅的作品。这部书有点诡异，lz在英文维基和百度上都没有查到相关内容，在海涅的作品列表中也没找到，不知道是不是某部作品集中的选集，所以在这儿只能把原po引述的部分给大家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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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海涅的作品，讲述了希腊罗马的诸神在基督教兴起后的命运。教会虽然只尊奉基督教框架内的神圣，但事实上并没有否认原先的异教的神祇的存在，而是将它们诬为魔鬼。

在这个故事里，阿波罗在神庙倒塌后一路辗转逃到德国，在那里做了牧童，最终却被认出来了，并被宗教法庭处死，他死前要求再弹一次齐特琴。他的琴声感动了在场的很多人，很多姑娘和妇人从此就病了，并再也没有恢复。埋葬了他以后，人们觉得这些女人的病是他的亡魂作怪，便打开坟墓，却发现尸首不知去向。而战神马尔斯重操旧业，到日耳曼人部落中当了兵，并参与了对罗马城的洗劫，亲眼目睹了自己当年的骄傲之城的覆灭，实在心痛。

文中还讲了个酒神节的故事：在蒂罗尔有一个大湖，那里的一个摆渡人每年到了秋分时节都会遇到三个奇怪的摆渡人，他们付钱租船，但是要求自己划船，不准偷看。每次他们用船几小时后就回来，并付钱，付钱的手是冰冷的。摆渡人很疑惑，想知道三人到底去了哪里，于是有一次他在秋分之前自己躲到船里的渔网下，跟随三人来到了一个神秘地方，那里的植物都是所未闻见，有很多男女在那里……然后三人也加入了。摆渡人和他的渔网们都惊呆了。这事实上是一次酒神节，但摆渡人不懂这个，他只晓得这一定是异端、邪教的东西，所以他回来后立刻向宗教法庭检举，但是竟发现主教及其两个仆人就是坐船的那三人。主教威胁他：如果再说这种疯话就要给他点颜色。于是摆渡人便守口如瓶，直到暮年才向晚辈们讲述了这个故事。

还有个类似的摆渡故事：北海海边有很多小岛。曾有个荷兰商人来找到一个渔夫，愿意出钱让他干一件特殊的任务：给各岛亡灵摆渡。听到这个，渔夫和他的夫人都惊呆了，但是鉴于工资不薄，所以还是答应了。夜里，到了约定的地点，渔夫摆好船，却不见人影，之间船渐渐下沉，船上雾气飘动，可见亡灵上船了，他们也是有重量的。待船稳住并不再下沉后，渔夫便确定亡灵都已经上船了，此时他驾船驶向指定地点。靠岸后，船上的负载明显减轻了，还隐约能听见点名和签到的声音，有些名字渔夫还认识，都是新死的人。

朱庇特的故事：朱庇特（即宙斯的罗马名称，海涅的原文里用的名字是朱庇特）在希腊被彻底基督化之后不知去向。而很久以后的一年，一艘俄罗斯船在北冰洋上误入一个小岛，船员们登岸后见到了一个奇怪的老人，他非常寒酸，穿着兔皮衣服，身边有一只秃毛的大鸟和一只老迈的但是罩杯很大的母羊。船员们里有几个希腊人，他们用希腊语相互说，这个老怪一定是个魔鬼。不料这个老人居然听得懂希腊语，并回答他们说：“我不是魔鬼，只是一个见证过更好的年代的不幸的人。”老人还说，他困在这里很久了，靠逮兔子为生，同时用兔子皮与附近部落的蛮子交换生活必需品。船员们跟老人说，希腊的基督教力量近期总吃败仗，老人闻后很是幸灾乐祸，但是听说了打败基督教的是穆斯林之后，老人又闷闷不乐了。老人又问了船员们希腊的近况，可是老人所说的地名，船员们却都不知晓。于是老人只好详细描述地貌，说出了一个神殿的详细位置。船员们中有一个回答说，自己小时候就住在那里，确实那里有个神殿的废墟，自己小时候还经常在那里喂猪。老人闻之大悲而痛号。众船员很害怕，于是开溜。其实这个老人就是朱庇特，那秃毛鸟就是曾经挟着闪电的神鹰，而那母羊就是朱庇特的乳母。

顺便提一下艾欣多夫的小说《大理石像》，其中也提到了类似的故事。维纳斯在意大利的神庙在基督教的兴起后坍塌了。但是在美妙的春夜，不甘清寂的维纳斯还会连同她的整个神庙重展光辉，引诱路过的不明真相的青年男子进入。海涅的《仲夏夜之梦》中也提到维纳斯和戴安娜等不甘寂寞的女神在野猎（wild hunt）中出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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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国众神》

异教神祇改变的经典艺术作品还有不少。像最近HBO改编的尼尔·盖曼（英）的《美国众神》（American Gods），里面带领主人公山多（Shadow）穿越美国大陆的老头就是北欧神话里的主神奥丁，山多的原型则是奥丁的第三子、光明之神巴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