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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风飞过蔷薇

(2019-12-04 15:44:33)
分类: 红楼梦(杂记)
我辗转看到一篇小说,女主人公是我----说是女主人公也不对。小说的题材是男性中年危机、情感危机、家庭危机等,没有女士什么戏份-----好像用“危机”这个词也不对。类似于蚁类在足够安全、且还算悠闲的谋生生涯中,略微对自己的麻木挣扎了一下。

一号人物是男性,二号三号四号人物全是男性。在其中出没的名叫“蔷薇”的女性,面目和性格都十分模糊,并未承载男性的梦想或寄托之类。只是略有一点神秘,像倒映在水中的一抹流丽的身影。对,流丽,我匆匆翻遍全书,专找有女主的文字看,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标注在“蔷薇”这个名词前面的形容词。于是,满意的关掉网页。

每朵远走高飞的蒲公英都是一首好诗。
每位路过的陌路女子,都是一篇烂小说。

2012年四月,我去武汉看樱花。那段时间,距离我上一段恋情和下一段都比较遥远,是心理和生理双方面的空窗期,自带飘萍属性。客观上说,我有理由将所有遇到的顺眼的男性,都当做情人。

具体过程我都忘了......我的记忆力注定英语只能考三十分。小说中,“蔷薇”身边有个男青年“小王”,我使劲想了想,小王是谁?后来想起来小王是虚竹君。可是虚竹君到武汉做什么?他是怎么参合进来的呢?

小说的作者小朴,是位八零后......青年?算是吧。当时他的样子还算年青,黑而肥,虎头虎脑的,自带萌点。粗壮的外表下,因为集结了毒舌、细腻等特质,而隐约有种婉丽的风致。
我对他印象其实不错。想必他也是如此。多年以后,还将当年的相遇写成小说。

初见他是白天还是晚上我肯定忘记了。但一定是乱糟糟闹哄哄的场面。男一男二男三男四。武汉的文化圈十分抱团。接待我的老藤-----之所以叫他老藤,是我觉得他是一株藤生植物。
他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即使见远方来的女网友也不能一个人。
他一定要像一株藤一样,将所有能带出来的葫芦,都全部带出来。
因为那些葫芦,是他生命中最闪光-----也可能是唯一闪光的部分。

他重点介绍的是他最好的朋友小隐。他说他们在长江边散步,一边聊一边走上一艘轮船。船上的工作人员呵斥了他们一句,小隐挑眉还嘴,工人怒骂,小隐迎面一拳,老藤立即抄起脚下一根生锈的铁管。在对方喊来更多人之前,这两个四十岁的、有着文化人身份和体面工作的、还算是知识分子的男人,飞快的逃之夭夭了。

我表扬了老藤一句:“跑的真快。”

后来据我所知,武汉这帮诗人,在成都的酒吧又打了一架。喝到半夜,干到天亮。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小隐和老藤。
武汉诗人打架,也算是家学渊源。

2012年,距离现在也没几年。感觉上却像很遥远了。当时小隐站在我身边,嘴角含笑,温柔的说:“你真像一杯纯洁的牛奶。”我立刻头晕脑胀,突然间自带少女体质,不知身处何方。
我摔了一跤,他牵起我说:“走,我带你去看樱花。现在这个时候,每一朵花都开到恰恰好。”我浑身发热的跟着他走。老藤等人跟在身后。
老藤似乎笑了一下。

第二天老藤带我看长江大桥。拍了几张照片。事隔多年,我看见照片里的自己,一张空洞的、没有表情的脸。

“小隐是性瘾患者 。他上过不知道多少个。”老藤说。
“武汉这帮诗人都很厉害。只要来我们这的女文青,都会被干掉的。”老藤说。

当时的我,其实不排斥一场艳遇......
只不过,我所有的绮念,都在听到这番话的瞬间冰消雪散。

也是,世上哪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爱。

故事滑向另一个方向。每天晚上,都像文化圈的“聚义堂”。酒酣耳热。比美酒佳肴更令我陶醉的,是大家的妙语如珠。每个话题抽出来,都是那么闪耀。像金丝银线,在空中细密的交织。

也许长久置身在这种氛围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寂寞的时候,我常用周云鹏的话来安慰自己。他说:“在北京待久了,就像在一个大锅里,锅里不停的煮粥不停的冒泡,闻到都想吐。”
所有的光芒都会褪去,甚至变成另外的、让人闻到就恶心的物质。但对我来说,“座中都是豪英,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的境遇,平生不过寥寥几次而已。终于有人在谈论文学、而且是绝对的、高水平的谈论的氛围,让我沉迷不已。“如果我在武汉就好了”“如果永远都和他们在一起就好了”。我不止一次的想。

我一个朋友,自称“口淫犯”。这个词自有妙处。语言所能达到的高潮,在脑海中爆炸出绚烂的火光。那一程,我所接触到的,以老张等人为首的武汉文艺圈,形成了一个非常吸引我的磁场。令我自带向日葵属性,情不自禁的就想围着转。

那大约是我作为女文青,对“文学”这玩意,最向往的一段时间吧。

然而我不是张飞,加入不了他们的三结义;也不是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成不了他们的108将。我一边欢喜一边惆怅着。

在小朴写的小说中,“蔷薇”最后失踪了。他辗转听说,“蔷薇”的外婆去世了,蔷薇因此赶回去,他说:“不知道是不是她离开的借口,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2012年4月,我在武汉看樱花,接到家里的电话,爷爷病危。我匆匆赶回来。4月30号,爷爷病逝。

后来我一个朋友调任武汉。他多次邀请我去看樱花。我答应着,但直到今年秋天他调离了我也没去。我觉得武汉这个地方十分不详。对我来说,它永远和“病逝”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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