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拉萨
(2019-07-13 14:33:25)
在八十多年前,一个法国女子,带着自己认的喇嘛义子,划冰沥雪,穿越茫茫的雪域高原,向拉萨进发。他们睡在零下二十多度的雪地里,没有帐篷,没有睡袋,甚至连被褥都丢失。饥饿,疾病,摔伤,在那漫长的道路上,他们整整走了三年,才到达圣城。回归法国后,她说:即使给我五百万法郎,我也不愿意把那条路再走一遍。可是,在她69岁的时候,她却又踏上进藏之路,并且在轿夫被大风雪吹落山崖殒命以后,她奇迹般地逃生,独自步行在西藏漫长的冬天。
在她的晚年,频繁出入法国上流社会的宴席,被总统接见,交往达官贵人。1960年10月24号,她在自己98岁的生日晚宴上,感慨生命无多,深情地怀念拉萨。她说:“我应该死在羌塘,死在西藏的大草原或大湖畔上。”
她是法国冒险家大卫妮尔。一个真正的旅人,有着比野狼更顽强,比狮子更勇敢,比藏獒更忠诚的信念。很难说她爱上的究竟是拉萨还是在路上,毫无怀疑的是,当她历尽千辛(真正是千辛,这个词没有一点夸张和修饰的成分。)终于来到布达拉宫门前的时候,她长跪不起,热泪盈眶,同时,还要机警地观察周围,小心被人发现身份,投入大牢。
如今的圣城,依然有许多转经和磕长头的人。布达拉宫脚下,大昭寺门前,好奇的游客,虔诚的朝拜者,穿梭交织成拉萨独有的风景。
拉萨,我这样轻易地就和你靠近。
也许我不是虔诚的信徒,可是,一样怀抱朝圣的心情。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忍受着隐约的头晕,无力,频繁地在旅馆睡觉,睡醒后就步行到到布宫背面的公园坐着。晒太阳,磕瓜子,看人来人去。
很多手持转经筒的老人走过。他们面孔黝黑,头发花白,脚步蹒跚而坚定。有信念的人的眼神是美丽的,即使他们是七十岁。他们令我想起我的爷爷奶奶。如果他们生活在拉萨,肯定也是这样,虔诚,善良,勤劳。热爱生活,有孩子一样的笑容。
淡淡地拍着一些风景照。我不会拍人物。技术有限是一回事。我不好意思用相机对着他们。
也看到磕长头的小孩,接受游客的施舍。怀疑他们在一种作秀,目的是为了财物。除非不得已------例如在餐馆吃饭饭后上洗手间却遇到小孩堵着门问你要一块钱------除非是这样的情况,我一点也不想对人施舍。
两天来,我的活动,除了睡觉,就是在布宫脚下转了一个圈。拍了一些街头景象。
淡淡地走过。
至于先后换了三家旅馆-----四家?和冰河初见坐在房间里扯淡,逛街,对着大昭寺前面庞大的人流吃惊,以及,仓央嘉措,玛吉阿米,天极客栈楼顶的帐篷,灯光,藏族大叔,啤酒,初会......那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岁月漫长。我有的是时间来怀念,甚至重去。
我离拉萨仍旧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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