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吉拉补特龙门阵(7)
(2017-04-08 18:5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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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情感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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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的布拖,照明靠油,吃水靠井,出门靠腿。贯穿县城南北唯一的马路,是雨天一地泥,晴天一地灰。县城很小,一家点灯全城亮,一家炒菜全城香。总之一句话,条件艰苦,环境恶劣。
虽然条件艰苦,但生活还不错。从重庆到布拖,父母带了几简洋奶粉,没多久就吃完了。那时沒有国产奶粉,也没有鮮牛奶。好在我活了四百多天了,不吃奶也还能继续活下去。1956年,国家搞工资改革,取消供给制,从中央主席到基层干部,全部定级别发工资。当时,我父亲定为行政21级,这个21级在我父亲21年后去世,就再也沒有调过。21级工资有多少钱,我记不清准数,大概60元左右吧。那个时候,60元人民币一家3口用,算是富裕的了。
那时,粮、油是国家按人口的年龄及工种定量供应,副食蔬菜国家有卖,也可在赶集天从彝族同胞那里买。当年的布拖物价很低,一角钱可以买5个鸡蛋,一元多钱能买一只鸡。虽然鸡和蛋并不是很多,但县上人口少,赶场时一般都买的到。那时彝族老乡赶集卖东西,从不把东西摆出来,而是藏在披毡或是擦尔瓦里面。要想买鸡和蛋,你的主动挨个去问,“也角角”“也齐角角″。你要不主动问,逛一天也不一定买的到东西。
从重庆出来时,亲戚送了一个煤油炉子,到布拖排上用场了,我妈就用这炉子给我改善生活。所以,我那时是饿不到肚子的,隔三差五的能吃上个鸡蛋,十天半月的能喝上口鸡汤。而且布拖银行那时就我一个娃儿,是大家的宝贝,只要那家开小灶,浪娃子我都有份,那小日子是巴适又安逸。
第二年底,布拖银行在院子里修了栋7字型的平房作为职工宿舍,在进院子的左边修了食堂和俱乐部,形成一个四合院。有了宿舍,家属娃儿陆续来到布拖。闫家来了闫维中,闫维国、闫维新,陈家来了陈天梅、陈晓愚、陈天孜,还有董世钟、董世英、董世芳等。银行从我一个娃儿到一下子增加到十几个娃儿。我们家也添了一个人。从此以后,我的好日子就不再有了。只想沒想到还会有苦日子在后头等到起的,那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