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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速度叫春夏秋冬

(2008-03-27 20: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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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随笔/感悟

云卷云舒

分类: 云卷云舒
 昨天是立夏,今天该是夏天了。天气异常的闷热,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必这夏天也在表现自己的到来吧。同一个窗口,已经看着三个夏天悄悄走过了,不留一丝痕迹,惟独这桔子树已经花开花落了三个回合,桔子数下的小草已经枯容了三个春秋。看风景的人似乎只是变了心里的感慨,却不知道生命里又深深地烙下了三个年*。 
这样无聊又无奈的日子里容易想起那些陈年旧事,尤其是那童年的时光。听说这是年老的征兆,真不知道我这个二十六算不算老了。按流行的说法,我似乎应该属于所谓的八十年后,可是他们的争论和吵闹,我却一点都参与不进,也无法理解,那种冷漠的旁观连我知道都感到可怕。难道生命的征程我已经舍弃了悠闲的漫步,而急匆匆地向着年老向着死亡奔去了?

我并不是一直都如此的老成着,事实上我曾经是算的上的顽童。无论在大人的眼里还是伙伴的心中,我都是一个顽劣到不可救药的家伙。我并不像现在那样多愁善感,顶多只是莫名地抱怨一下父母的贫穷,使我无法像别人那样风光地穿上昂贵的回力鞋和牛仔裤。我只是迷恋于偷窃别人家的西瓜和桃子,或者痴迷于自己开垦的一块庄稼,然后有摸有样的种上白菜和黄瓜。有一回我开始沉醉于摆弄电器,为此我还把学校实验室里的电器器材都放到了自己的兜里,甚至把教室里的日光灯都搬到了自己家。

我感觉那时候很快乐,虽然我很坏。而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很痛苦,即使我很“好”。我不知道这所谓的好与坏究竟是这时间留给我的所谓长大,还是时光留给我的所谓成熟,我只是感觉生命并不像这窗外的桔子花可是周而复始的演绎自己的梦想和失落,也不像这小草可以无怨无悔地“春风吹又生”——我的成长和成熟终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同一个名号下的我又何止是我一个?

如今的立夏只是一种节气了,那时对我而言却是十分有趣的节日。早早的起来,母亲早已经把煮熟的鸡蛋放在清水里了。鸡蛋是咸的,那是因为一个月前就被浸在了盐水里,鸡蛋壳也变的异常坚硬。于是这一天对于孩子而言,并不是简单的吃鸡蛋,而是彼此之间比试谁的鸡蛋壳更坚硬。方法就是鸡蛋之间互相对撞,谁先破为输。简单的比赛却给我们带来莫大的欢喜,生命最初的输赢总是那么幼稚,却给了我们最难忘的快乐。比赛途中也有人会作假,就是用木头做的鸡蛋——几可以假乱真拿来跟真鸡蛋比试了,结果所向披靡,无往而不胜,当人们都视他为英雄的时候,他却老实交代自己作弊,于是大家就闹着要他赔鸡蛋,尤其是那些认为自己鸡蛋特别坚硬本有得一拼的人更是不平,而他却哈哈大笑,仿佛做了一件顶天立地的大事。

那笑声都已经回荡在岁月里无法找回了。而鸡蛋也已经*为一种普通的素菜,再也没有人拿着它比拼了。在那个时候,我们多么梦寐自己快快长大,如今真的长大了的我们,却又回忆着那逝去的过往。对于生命,我们永远都不知道究竟那个时段才真正属于自己,我们总是在这一刻梦想着下一刻,又在下一刻到来的时候梦想着下下一刻,或者后悔于前一刻。在过去和将来之间,现在是一种尴尬的存在——但真正属于我们的也就是这“现在”。

而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又开始幻想起这下一刻,回忆起这前一刻了。窗外的夏天正在走——从春天出发,到秋天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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