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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当时的月亮

(2007-10-13 19:00:55)
分类: 云卷云舒
 "我爱你,你爱我吗?“ 
    “爱你!我爱你!“
    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手机不断地有短信息提示的声音,这是他们正在互发短消息。两个人终于可以鼓足勇气说出那三个字,宿舍的录音机里王菲还唱着《当时的月亮》,那是端午节的夜,那夜月光皎洁...
    “时光会为我们停留吗?如果此时钟表可以停止摆动,那该多好!“
    “时间不会为此停留,也无须为此停留,因为逝去的仅仅是时间,而不是我们的感情!“
    “不怕有人会笑话你?麻!“
    “所有的人都该为我们祝福的…“
    女孩子甜甜地睡着了,手机里有男孩子发来的她还没来得及看的最后两条短消息:
    “今天是端午,等我回学校给你带粽子。“
    “一定是睡着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那是02年端午的夜,从那时起女孩子爱上了月亮,她喜欢所有有关月亮的歌曲、所有有关月亮的故事,当然,她最爱这支歌,每每听到,都会想起那个端午的夜,她悠然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没有回家过节,他在家里和她互发着短信,曾经一度那么的近,感觉就像是在身边、在眼前,实际上,也真的是很近很近,因为他就在心里,他和她用心拉近了彼此所谓的时空距离。

    不是所有的美丽故事都有美好结局;也不是因为观众喜欢大欢喜收场,演员们就可以费尽心机上演一部喜剧;不是所有的情节都可以带着幸福去回忆;更不是从此不再听《当时的月亮》,分开的人们就可以不再过端午……
    爱人远走,他已不在身边,不知道是谁的过错,不知道是谁先喊了“KA“,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大团圆的结局,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可以形同陌路。或许,不是陌路吧,因为相互碰面的时候还禁不住去看,那一刹那的四目对视,那一瞬间的心语沟通,只是,两个人还会按着以往的惯例,找寻同一条路最远的距离,走着,用力相望着,也努力相忘着……
    03年端午的夜,女孩子偷偷地在被窝里流泪,那一晚她破例没有关掉手机,没有任何原因,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等待那个几近一年没有显示过的电话号码吗?等待那个几近一年都没有过联系的那个人吗?不清楚期待着什么,期待着他的电话或是短消息吗?期待他回来找自己吗?想了,哭了,倦了,昏昏欲睡了…突然电话响了,半梦半醒间清楚地看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那一刻,女孩子傻了,接了电话,只听见那个熟悉而有陌生的声音:
    “一年了,你还好吗?“
    “……我还好,生活很平静,很好!“
    女孩子出奇地淡漠,让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两个人沉默着,夜很深了,似乎可以听得到双方呼吸的声音在电话里回荡着,终于,女孩子打破了沉寂:
    “都好好的吧,睡吧,很晚了……“
    女孩子拿出CD,里面传出王菲那动人的声音和那淡淡的情思------
    当时我们听着音乐
    还好我忘了是谁唱谁唱
    当时桌上有一杯茶
    还好我没将它喝完喝完 

    从这以后,男孩子和女孩子总会相互联系着,互通着有无,相互力所能及地帮助对方。只是,他们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发短信了,因为女孩子已经开始拒绝暧昧的呢喃,她不愿再次提起那段伤,她不想谁揭开她的疤,尽管,她说不清楚是否还爱着他……
    又是一年初夏,又是一年绿意盎然,又是一年端午,又是这样个端午的夜。04年的端午如约而至,夜晚的天空依旧那么的晴朗,偶尔还能听到知了的叫声,女孩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凌晨两点,她打开了手机,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手机短信息提示音,这个时候,会是谁?阅读短消息,女孩子又一次流出了眼泪。是男孩子发来的,发送时间分明写着02:13……
    “睡了吗?我睡不着,每到端午就是这样,不问你好不好,因为你总会说你很好。“
    女孩子呆住了,手里拿着电话,就那么呆呆的,就那么任眼泪泛滥,那一年,是谁说过我爱你?那一年,究竟是谁的过,谁的错?拿出了随身听,又一次听到王菲那天籁般的声音:
    回头看当时的月亮
    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
    看当时的月亮
    一夜之间化做今天的阳光
    女孩子没有回消息,关了电话,借着窗外微微的月光,写下了蔡琴的老歌:
    既然曾经爱过
    又何必真正拥有你
    即使离别也不会有太多难过
    午夜里的旋律
    一直重复着那首歌
    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05年端午来临,不例外的,又想起那年的这个时候。只是年龄又大了一岁,更多的时候不仅懂得克制自己,更懂得如何去调节自己、说服自己。男孩子的电话又挂过来,淡淡的,问着身体,问着工作,问着生活,问着现在有没有人给女孩子做饭吃,问着端午女孩子吃没吃到粽子和鸡蛋,问着女孩子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喜欢各式各样的荷包,喜欢风车,喜欢香草……
    往事如昨,只是已经无法再次拾起,没有人再会去触动那块两个人都会痛楚的伤口,不敢说愈合,但已经结了疤,是吗?日子就这么过着,正如女孩子说得那样,很平静,很好。只是每每端午来临的那个夜晚,心口有个地方还会隐隐地有些异样的感觉,女孩子又一次听起了王菲------
    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
    能够让人念念不忘
    当时如果没有什么
    当时如果拥有什么
    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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