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者清风

12月5日，浙江舟山。14楼的楼顶一个男子活不下去了要结束生命，楼下前来营救的警务人员拉开警戒线，正在焦急地想办法。很快在警戒线外站满了围观的群众，有人在谈论，有人在沉默，有人像看戏一样等待着下一步的结果，还有人猎奇般地拍起了照片。

这时，一个乞丐向警方要求跟跳楼者谈谈，他想用自己悲惨的经历挽回这个轻生者，被拒绝之后，这个残疾的乞丐跑到马路对面对着楼顶大喊，声嘶力竭……这个乞丐的异常举动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很多人在给他拍照。这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从楼下经过，穿着时尚，抬头望着跳楼者，满脸地笑容，她似乎把这当成了一场期待的“好戏”…

这不是一幕悲喜剧，是一个营救跳楼者的现场，这样的场景并不罕见，但看上去是那么具有喜剧效果。跳楼者、乞丐、笑面女郎，构成了一个城市完整的表情。跳楼的中年男子有家有事业有钱，但是他觉得活不下去了，他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跪在自制滑板上的残疾乞丐一无所有，他在呐喊想挽回这个生命；路过的笑面女郎只是众多围观者的一个缩影，冷漠之情露于颜表。

在众人中，乞丐的行为显得过于另类，但他表现得最真。他想用自己悲惨的人生经历去感化跳楼者，这种呐喊是出于内心对一个生命的真切挽留，没有一点做作。矮人半截的身体撑起的是一个真正的生命，他此时不比身边的任何人矮。他的所作所为其实本不该是异类，社会上正常的人不都应该这样吗？

类似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有跳楼者的地方就有围观的群众，一样的冷漠无情。前段时间看过一个视频，一个男子欲跳楼轻生，警察赶来营救，周围也是站满了围观的群众，谈判僵持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转机。这时有些“看客”中有人按捺不住了，朝楼顶大喊“到底跳不跳啊，浪费我们的时间”，很多人跟着起哄。男子先是很气愤从楼顶向下抛东西，然后向围观的群众抱拳鞠躬，纵身一跃摔得粉碎，一帮人这才有悲有喜地散去。这是多么无耻的一幕，围观的“看客”又是怎样的凶残。

跳楼者、乞丐和笑面女郎，他们不是演员，却把这个社会阐释地如此真切。清醒一下吧，围观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