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就是一条河。
经历就是不同的溪流,不停地注入和汇聚。多到波澜壮阔,少到贫瘠干涸,无所谓好,无所谓歹,真的是各有所得。
根本不会水的我,在大河里翻转沉浮,总被激起的浪花或者废弃的鱼儿砸在头上,金星乱冒,天旋地转。因为总会在某个时刻,从记忆的马里亚纳深处,闪现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符号,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当做时髦,曾经认真地看过《梦的解析》,没看懂,直接入梦了。所以没有办法弄懂这种现象,到底是依然年轻思维活跃还是垂垂老矣苦涩回味。
能在现在居住的城市看到月亮和星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是没有天气就是没有心情。
刚刚在楼上,认真地观看着清晰透彻几乎触手可及的上弦月,星星不多,但是都很明亮。
脑海里突然泛起一些名词,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千奇百怪没有联系让人瞠目结舌难以解释的各种名词。曾经熟悉,如今陌生。
新店溪,一样的月光,一样的新店溪。新店溪是淡水河的三大支流。从罗大佑又到了郑智化。很喜欢那首《淡水河边的烟火》,喜欢自己唱,比原创都要苍凉。
肖尔布拉克是通过张贤亮的小说才知道的地名,《大众电影》里面彩色的剧照,主演是周里京,那时候他很红。女主演居然是朱琳,还记得凯旋在子夜吗?那是冯小刚第一次向全国人民汇报演出,王朔在小说里都说,他长得太像越南军官,于是,他就在里面挂了。
张贤亮的哪一篇小说里面,男主人公是个逃犯,用铁锨露天炒菜吃呢?西北的风味,风沙夹杂着孜然扑面而来,一个名字总有着昆虫感觉的西北歌手,在多年之后,嘶哑着嗓子,继续吟唱着神秘的肖尔布拉克。
雁南飞,雁南飞,啦啦啦啦,仅仅能哼唱出这一点点了。总是以为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字,实际上应该叫做归心似箭,那时候斯琴高娃还没有现在这么老。男主角叫赵尔康,永远深锁着自己的眉头。
月色很好,朱自清在荷塘边散步,他写下的词句,这会儿突然的记不起来,但是那种感觉,只要想起来,立即就会从毛孔里直接散发出来。
除了繁体字和经音义之外,很少能有文学类的读物。所以很难得,会突然想起从维熙,大墙下的白玉兰。
说起白玉兰,是和芙蓉以及夹竹桃一样,总能让我敬佩不已而又尴尬异常的植物,因为在脑子里面,对于在文学艺术里面经常出现的这些东西,居然始终不能够让自己形成具象。
儿童时代搞过一个阅读比赛,是在小学三四年纪吧,还得过纪念奖。里有过白相城隍庙的文章,是不是程之先生写的呢?
夹竹桃第一次出现在记忆里,是初中时候的某一期少年文艺。
小小竹排披荆斩棘,巍巍青山随风而去,橘子洲头,万家灯火,朱阁绮户,霓裳羽衣,寒江连雨,孤帆远影。寂静的夜色里,撑一叶扁舟,拾掇着凌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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