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春节,在长沙读大学的孙女从同学家抱回一只小兔子,浑身雪白,耳朵却是黑色的,尤其是鼻子上面有一撮黑色的毛,像电影里日本鬼子的小胡子,我叫它鸠山。
孙女强烈抗议:“这么可爱的安格拉兔子,像小猫一样黏人,叫黏黏。”她把它捧在手心里
,看着它红红的眼睛。黏黏知道她喜欢它,得寸进尺,爬到孙女的肩膀上,转过头来亲她的脸。
孙女从小喜欢小动物,黏黏在疫情期间一直陪伴在她身边,非常乖巧听话。不影响孙女上网课。开学后,孙女让我替她养着黏黏。
因为要回老家键房,我把黏黏寄养在同学家里。黏黏长得很快,特别能吃,到今年清明已经有十斤。同学家里在安装电梯,在老家妹妹的同学听说了,她也喜欢兔子,让把黏黏放到她家里。
同时带去的还有一只买来给黏黏做伴的母兔。黏黏成年了,母兔生了八只小兔子。妹妹的同学去拔草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手,家里有喂鸭子的饲料,她以为可以喂兔子,结果第二天,发现母兔死了。她是医生,判断母兔是吃多了撑死的,给才出生几天的小兔子喂牛奶,一只手不方便。只好把小兔子送给一个家里有母兔生了小兔子的朋友。
我听说后把黏黏接到建房时的工棚里,关在笼子里。黏黏失去了伙伴,不吃不喝,很快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我买了馒头白菜喂它,它爱理不理。喂米饭,胡萝卜,依然只吃一点点。终于有一天,黏黏不见了。我们到处找它,连影子都没看到。
房子终于装修好了,妹妹要回广州了,临走前买了烧纸蜡烛香,祭奠父母。她住三楼,登高望远,突然发现黏黏就在屋子旁边的森林里,大喜过望:“姐姐,兔子!兔子!黏黏回来了!”
真是奇怪了,黏黏走了十几天,其中经历了狂风暴雨,我们十几个人地毯式搜索了好几天,没有一点希望了,我每天晚上做噩梦,不是黏黏被狗吃了,就是被人宰杀了。现在居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真是奇迹!感谢父母的在天之灵,他们知道我属兔,和孙女一样喜欢兔子。失而复得,大家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