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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了‘中国第一只白天鹅’的男人”,被这样的噱头吸引,由白淑湘跳转到刘庆棠。
略过根正苗红出身部分的描述,过滤数字(信息冗余时代的阅读法则)——24岁的高龄芭蕾舞研习者——联想到自身僵硬的筋骨,不思议升腾起一种隐约的恐怖。总觉这种不惜以身体充当赌注和砝码的奋斗(如烹子献食于主上的易牙,只不过易牙那里牺牲的是自己身体的延伸),内里压抑的执着,是很有潜力在特殊时期转化为变态能量的。
“在大家的眼中,刘和白是一对很好的搭档。但是随着白淑湘的名气日益加大,他的心中颇不是滋味。”
鼠标滚轮一路走走停停,心道嫉妒着白天鹅的王子也是有的,程蝶衣背后目光如钉的小四儿,在人间原来有着深厚根底。
攀援、得势、无忌、陷落•••以及临了临了,须发皆白时节,作东山起的徒劳(虽然一位年届古稀老人的追逐,已难和“野心”再生关联):
“我非常热爱芭蕾舞事业。排不成《岳飞》,我不甘心!”在与多家剧团洽商无果后,他依然双眸发亮(这词很shock,革命语体的现代穿越,不可思议的拼贴效果):“我想用它们报效人民……”
“金羊网-新快报”曾对四十多年前叱咤一时的“文艺干将”的老骥情怀如是记录;只可惜错落了一拍,成了注定唤不起听众回应的表白,虚弱地、小心翼翼地牵扯你的面部肌肉,叫人涌上些许荒凉的好笑。
不由想起“小丑”一词,最初的,单纯职业意义上,而无褒贬意味的那一个:角儿、优伶,艺人或者艺术家。但这在阶级意识根深蒂固的语境内似乎难以做到。罢了,如果不能做到完全无视这个词身上的若干附庸,那么不妨用比较使人钝感的clown。像《王的男人》的英文译法之一“The
King and the Clown”,像亦戏亦真的梅菲斯特在剧中所处的位置。
当所有曾经意味着辉煌的聚光灯都包含恶心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时候,身处焦点的人物最想脱口而出的应该就是那句:
“我不过是个演员!”
这样说来,将灵魂投注于权势,是一场注定无胜的赌博,终将无依而终。这个谶语,不只是一种美好的想法吧?
非是挖坟,生者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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