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 晴 关于别人的记忆,在触及自己的那一部分时温柔起来。
(2011-02-10 09: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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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葬礼杂谈 |
分类: 日记 |
昨天园园妈死了。一样晴的冬天下午,往前十年,我和园园在我家炕上背课文:
我的家乡在草原,牛儿壮,羊儿肥
芳草绿茵茵——一会儿炕上变成地下,背变成了唱。
六年级,四年级,背一年级的课文。愁滋味尚不识,却无端有股抚今追昔的豪情,俩人的嗓子后来都有点儿劈。
昨天听傻子报告这个消息,想到这儿了,还是没什么感觉,也是皮实了。每次回家都会收到有关新陈代谢的人世变动。四年前寒假,胖老太家后墙草草漆了白色石灰浆,直觉是(上升到这个高度么?我算是哪门子的“后人”啊)不像有人还在。
早前儿了,‘五七’(人死三十五天一节)都过多少天了!奶告诉我。
这样儿。
问自个儿怎不悲伤——也是有忘年交情的吧——可,又不是我的谁,立马释然。
去澡堂的路上半路凭空(喂喂负责任点,自然不是凭空)杀出许多的新房,遂一路北折,疑心险些拐到大王庄。三年大变样,没什么比砖石瓦块的注脚更雄辩的了。然后回来老远望见老彭家门口高高搭起的蓝色充气门柱,另类嘉年华,丧葬新气象。喇叭里开始放的阎维文的“母亲”, 从“向天再借五百年后”突然DJ起来,跟着是敖包相会、擦皮鞋···
刚来看啊——相中前街人群最近一拨的一个,我老远招呼。
没带孩子回来?
我不是我姑诶~~呃,今儿好啊,要是昨天——(大伙儿就没法儿看死人了)
无关的其他:
空间解放人,也束缚人
橡皮糖
吃柠檬酸
胭脂红
亮蓝和日落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