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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唯坐地铁,汪国真向远方

(2015-04-27 10: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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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80-90年代走红的诗人汪国真遗憾辞世。政治难以言说,股市周末休市,除了尼泊尔的地震,也就说说娱乐名人的事最安全,还能引起大众的兴趣。


前几天,看似落魄其实平常的音乐人窦唯,只因坐地铁被人拍照,由于其王菲前夫的标签,就激起网上的热议。人们既然关心窦唯的活法,也自然会关心汪国真死后的评价。

http://ww4/large/4ea0dee9gw1erjwf2f46nj20a30cit9g.jpg在海量信息、娱乐至死、段子流行的时代,一个诗人引起人们的注意,要么是丑闻,如之前被爆的官方豢养的诗人花钱评职称,要么是诗人的离世。人们关心汪国真,是由于对他诗歌的评价,或再评价。


汪国真全面走红刚好是89后的时代。今天对现实苦闷不满的人们,对那时的压抑自然可以想象。当时和现在,人们批评汪国真的诗虽然清新上口,但既不深刻,也没有对社会政治的批判,只是回避现实抒发感喟的心灵呓语。


汪国真诗歌当年的走红,有一个特定的时代背景。彼时当局为了消解大众普遍的政治参与热情,或是公众恐惧政治的无常,适时出现的文化现象的一部分。它的特征是:作者抛开宏大的家国叙事和时代主题,注重个人情感,但不是个人主义的争取自由,而是回避政治,遗忘苦难与伤害,忘情于风花雪月、个人的修为或放荡形骸。


在这种背景下,汪国真,还有琼瑶、席慕容以群体的姿态出现于大陆读者视野之中,而它又与官方推出的电视剧《渴望》、民间出现的气功热、王朔玩世不恭的文学,构成了一个特殊年代里的文化奇观。


中国人素有“诗以咏怀,歌以言志”的传统,对诗歌的追求要么像浪漫诗人苏东坡的大追求气魄、边塞诗人王之涣的家国天下,要么像现实诗人杜甫的悲悯众生、婉约诗人李清照的寻寻觅觅、乍暖还寒,文采、意境、情怀总得全有或占其一二。汪国真与古典诗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就是与同时代的先锋派、朦胧派诗人北岛、舒婷、海子相比,在思想深刻、文字震撼和现实批判方面,也难以相提并论。 

http://ww1/large/4ea0dee9gw1erjwff1onbj20j60eddi3.jpg

但汪国真的存在和流行自有他的理由。不深刻,但也不沉重。比鸡汤清新,比散文押韵。心情好坏,人生感喟的时候,总能找到几句共鸣。汪国真没写出“穿过大半个中国来睡你”,但也没传出任何绯闻。最重要的是,他不掌握权力,像某作协主席在汶川地震后歌功颂德,写出“纵做鬼,也幸福”的屁话;也没勾结权力和资本,像于丹一样制造心灵鸡汤,粉饰和谐社会。


汪国真走了,没有留下“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的诗句。即使是当年写下这样诗句的北岛,在岁月的洗磨和现实的无奈中,也选择从流亡到归来苟活。汪国真的名句是“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现在他终于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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