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华
据陕西神木县挂职办有关负责人介绍,神木县挂职办对全县挂职干部进行摸底调查后,近日,该县取消挂职后赋闲在家的41名干部的2009年度挂职资格,终止具备双重身份的26名干部2009年度挂职资格。这些干部自挂职后,有的兼职取酬谋私利,有的赋闲在家照拿薪酬。据悉,神木县干部挂职工作从2006年开始,截至2008年底,全县挂职干部达2389人次。(4月26日《新京报》)
持有“空挂”干部身份,穿着睡衣赋闲在家,公务员工资照拿不误,而今这已算不上新闻矣!因为,就连浙江瑞安市原副市长蒋良荣被判刑后,都还能保留公职照拿6年工资;而山西河津,一次排查就揪出90名干部“吃空饷”,其中甚至包括死亡干部,亲属“趁虚”偷吃公粮。诸如此类的新闻可以说屡见不鲜。一个总人口只有37.8万,农民年收入仅3594元的小县,单是挂职干部,县财政竟要背扛2389人次之多,倒的确应算是“数字揭秘性”新闻了。
神木曝光出这支庞大的挂职干部队伍,只是一个新闻的“数字触点”,实际上它早就成了一个官场侧影。尽管“挂职干部”这一干部人事运作形态,未引起太多研究者的注意,更未推动相关法律法规的出台,但它却已在中国走过了20多个春秋。最初是学者到政府部门或司法机关挂职,后面挂职的视角逐渐下移,空间也开始拉大,连一个县都有数千干部挂职到乡镇或国企、私企去培养和锻炼。应该说,机关干部到基层挂职,出发点原本没错,既可锻炼干部,又能指导一些基层工作,特别是让这些挂职干部成为架起干群和谐关系的一座座“人桥”。
然而,好初衷未必有好结果。由于一直没有相关监督与约束机制的配套跟进,使这一办法很快成为了一张“空头支票”,不少地方将这种干部锻炼方式变成一种
“空间折腾”,并最终流于形式。可以这样说,这种现象在全国比较普遍,尤其在中西部和东部一些基层区县,还有在一些国企和教育部门也很严重。仅是神木县一个挂职办的一次调查,便查出这么多“闲人”挂职在家吃着财政金,那么,其他地方的“挂职办”只要去摸一回底,收获一定多多,揪出的赋闲在家的挂职干部一定不少。说不定查出的“挂职干部”,他们吃空饷的“技艺水平”会让人大跌眼镜。
于此,我建议组织和人事部门,彻查和清理各地挂职干部的吃空饷现象,并尽快启动历史评价程序,科学评估此法的优劣,最终找到合适的处置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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