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有大小薄厚
都喜欢抓捏溪流中的石子
天真的太凉
在情感的背后站成一张白纸
画笔不停地舞弄
为叫卖和打烊的声音涂鸦

我在数车轮转动的圈数
数尘土荡起的次数
数邻人吵架的回数
累了  就数自己心跳的频率

夜游的过程中
我们是举止轻浮的代名词
连嘴巴上翘的样子都记挂着
跌倒也不敢哇哇大哭

因为信仰和游戏规则的差异
我们被蛮横的家伙摁倒在地上
粗鲁的拳头砸在脊背
我却忍不住想笑

外号悬挂在高空
时间久了就成为星星和风筝
只是我的眼睛否认喝过私制的酒
晕了又眩  绳线始终飘忽着

回家吧  是炊烟在呼唤
沾满泥土的乳名探出头来
几十年来就糊弄一封浅陋的便笺
爬上爬下  将草垛揉作面团

我们是真正的跳蚤
在潮湿的心事里故伎重演
情理中的话咀嚼了千遍万遍
仍挂着泥巴 
低头结巴着
悄悄捂紧毛手毛脚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