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雪为我而来
从麦田的边缘拥抱或搀扶
一边诵经一边遮掩昔日的箭伤

疼痛是古老的刺绣
借助女子的纤弱将悲剧的情节剪碎
花朵依靠了颜色
而我们仰望畸形的果子

嘴角上扬了一辈子
拿别人的公式规劝自己
脾气暴躁起来头发卷曲起来
在北风呼啸的驿站清点剩余的口粮
我们眯起眼侥幸地坐禅

也想稀里糊涂地念叨经文
好在信仰的空壳里伸缩自如
当雪霰洒在窗棂  覆盖了微笑
江河重演逆流的折子戏
大群的丑角修改了场次
把玩着冰凌  大嚼着鸡腿

庸俗的故事打着饱嗝流行
胡天与自弃拥抱成旋风
为愚昧的眼睛增添祷告的内容

誊写告示  手腕委屈了良久
低调的秘密从指缝溜走
烽火悄悄演练
柔软的外延燎了先哲的须发

面具暴露焦煳的侧面
偶成的图形扩散三维的策略
无语  想象夕阳的冷漠
一缕炊烟细若游丝
在玄言里孤芳自赏

总是紧锁表情
生怕牵动尘世的神经末梢
水缸的外围贴了封条
我在冬至来临的时辰匆匆地变成一尾鱼
沿着水草的旧迹游离别赋
字字句句呼应久违的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