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的哭声串联着荒野
画面比旧情还薄
我想打个比方
将冷漠的色调一一回炉

只要靠近火的边缘
铸铁的谣言就会熄灭
那样的午夜品诗也酗酒
一个标点失足重演洛阳纸贵

随意捡拾涩果
缤纷的许诺暴露了裂纹
且把最初的白描藏进书橱
听懒散的灵魂一败涂地

蚁群溃散黄叶陡起
粗糙的心事蜷缩在预言的背后
有个谜团扑来
我想鸟尽弓藏
归雁还会为哪家的戏文悲啼

原以为粮会满囤
原想秸秆的缝隙定会抖落银粒
谁料霜冻打了圆场
我们沾满泥土拎了簸箕回家

还能埋怨什么
小摊上的卜书写得清楚
笸箩大的手只能攥镰刀
死去活来多是一斗糠的造化

认命的时辰嘴巴贴了封条
我在枯藤的尽头清点来年的罪罚
为活着探头探脑
更为拮据的腹稿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