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脆的响声戛然而止
三月揽去了多半的蒙昧
一个巨型的卵壳张扬着裂纹
起始和终结有无时间
让朝代和年号伤了脑筋

线条纷乱
高叫着苏醒的别名
凝固诸多的浅笑和私欲
许多耳朵在等待磁性的预示
渴望定格蹒跚的思辩

一条虫子睁圆了瞳孔
绿色引诱了原罪
世界的门槛不再光滑
隐藏了腿脚和拐杖
到处晃动粗糙的象形文字

没有考证飞白的起因
贫血和缺钙的病理齐刷刷站立
如草芽在夜间拒绝安分
将坚硬的额头抛露在外

风是刀子
败絮和金玉轮流守夜
一盏路灯掉了下来
午夜掩了伤口
为了戏文拂晓的鬓角开始结痂

剧场的门关得太紧
唱本和戏报有淋雨的痕迹
花枪的招式老套而生硬
一段西皮流水耍弄了看客

掌声如雷的刹间
奔走的姿势演化为打坐
一颗心跳上喉咙而后降落
舌根僵硬了  誓盟撕毁
一生的情缘仓促地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