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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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E去了俄罗斯,此行我所知甚少,只是开会的时候听他偶然提了一句,据说是跟胡书记同行的。
与西伯利亚高原的这个国家似乎有着不解之缘。小时候,站在漠河的这岸就可以看到对岸不同风格的建筑和不同肤色的人。有时候驾渔船的父辈们会在漠河的江心与这些人照面,称之为老毛子。于是,总是怀有强烈的好奇心,不知道哪一天可以到这个国家看一看。
2007年6月,真的就去了莫斯科,那一周的时间真的像过往的无数个梦,想起来都不真实。附回来后留下的记录。
永远的莫斯科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随手抓来椅子上的一个棉马夹披上,我想温暖会让我能更好地回忆这次莫斯科之行。
尽管在莫斯科机场排着缓慢的长队,一点点消磨掉等待的耐心,尽管我的行李要查过两遍才能过关,尽管登机口里拥挤不堪,但,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还是湿润了,别了,莫斯科,我心中永远的莫斯科!和我心中永远的记忆!
在这个白天远远长于夜晚的城市里,寻找自己失去的睡眠何谈容易,过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
遗留在北京的惆怅和莫斯科雨夜的等待
原本,对这次旅行已经没有期待,纠集在心头的种种纷乱的事,让我甚至有点憎恨不得不与F君同行。也许是要到了非要一个结局的时候了,但是这将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我决定比F君早一些到,独自把行李托运,然后去候机口等待,我可以读书,可以看DVD,做什么都比等待的滋味好过。至少让F君可以坦然的一个人步入VIP通道,不用顾虑到我的存在。
但是,携带的资料实在太多,超重了,我无法一个人把它们托运走,还是要等F君到来。
看到F君如此坦然地迈着轻松的步伐走来的时候,我心底其实是升起一丝愤怒。他视我们约定的时间于不顾,这么晚了到来还这么理直气壮,真让我不可理解。
所以,过完安检后我就想一个人买瓶水找地儿呆着,并未打算与F君一起,既然他如此热衷于享受属于自己特权,我就成全他吧,一个人的旅行虽然孤独,但是也会充满期望。
我正在超市里排队付一瓶水的钱,让人意外的是F君走了过来,说不用买水了,他已经从VIP休息室里拿了两瓶,还帮我拿了两瓶椰汁。然后他就陪我向候机厅走去。意外虽然意外,心里惆怅的结子去仍旧没有打开。
坐在吸烟室的旁边,听着旁边登机口播报去哥本哈根的航班信息,我用心读着我手中的杂志。仿佛,我和F君之间,被一层看不见的冰罩着,彼此都没有语言。
飞机的轰鸣声让我难以入睡,读完了那本杂志,看完了《伤城》,还是不能入睡。就这样,一直清醒着,七个小时,到了莫斯科。传说中的恶梦才刚刚开始。
北京时间夜里十点半到达莫斯科机场,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半。
莫斯科机场很小,在惨淡的灯光下显得尤其是破旧,大家纷乱但是还是有秩序地排着队一起办入境手序。F君早就说过,这里办手序非常慢,我们排得比较靠前,边排队边把入镜表格填完了。排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我了,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俄罗斯女人,她收走了我的护照,又跟我说一句听不懂的俄文,我想她可能是要我们团签的名单吧,就递给了她,她笑了笑表示对了。但接下她好像在电脑上查不到什么信息,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对我挥了挥手说:Back! Wait! 是要让我站到后面去,等着。想要问她原因,她不也回答只是说next。轮到F君,同样的问题,也被扣下了。我看到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女人拿了我的护照到后面办公室去了,再没出现。
但没过多久,F君就放行了,我没来得及把手提电脑递给他让他带出去,结果我只能提着重重的电脑在里面等着。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通过的迹象。F君在外面已经把能找到行李都找到了,但是他不认识我的行李,并且,他找不到我托运的第三只箱子。这时,被扣下的人越来越多,导致队伍越来越混乱,有一些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我们在插队。一个保安过来,把我们都赶到了后方。隔着栏杆,我看到F君推着行李车在一圈一圈地转,试图找到丢失的行李,时不时地在看到我的时候给我一个微笑。
焦急是没有用的,我明白。只能耐心地等。
终于,那个年轻的女人拿着一叠护照过来了,我看到第一个就是我的,立刻冲上来告诉她第一个是我的,她把我的护照递到了窗口,那个中年女人招手示意让我到前面去。但是,她从电脑上仍然查不到什么信息,又示意我回到后面去等。我就站在窗口的不远处,看着我的护照躺在那里,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这时已经是北京时间十二点半了。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中年女人抬头看到我焦急等待的表情,又拿起了我的护照,我看到她眉头舒展开来,招手让我过去,我冲了过去,终于终于,我通过了。拿到护照的时候,我说了声谢谢。莫斯科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但是,走出机场我才惊奇地发现,天空还是亮的,尽管还漂着雨。这哪里是夜里的景象呀。直到到达酒店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天空还是亮了。
所有的餐厅都关门了,找不到吃饭的地方,饥寒交迫,莫斯科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的糟糕。
一个属于白天的夜晚,一个陌生的城市,遗留在来路上的惆怅,对未来几天新生活的探索和期待,让这个夜晚成为不眠之夜。
很幸运,我们赶上了仪仗队表演
莫斯科广场上的真人秀
难眠的夜晚和清晨
第一个晚上,实在找不到吃饭的地方,我们就在L的房间里吃了点零食,并且喝的是自来水!
回到房间已经是夜里两点了(北京时间已经是凌晨六点了),困意袭来,倒头就睡。
然而,两个小时间后我就醒了,本能地就醒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时差折磨人开始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再睡着,天已经大亮,窗外就是莫斯科河,这个城市的黑暗是这样短暂,短暂到你还没来得及沉入睡眠它就已经结束。
孤独和恐惧袭来。在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度,被各种恐怖的谣言危吓着,我不敢在凌晨四点钟起床去莫斯科河边上走走。
其实,我清楚知道,从我踏入北京的那一刻起,在莫斯科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就像一场梦一样。永远的莫斯科,永远的遗憾。
归来后的这一个周末,我像一个长期醉酒的人,活在半梦半醒之间。一半的灵魂在莫斯科,一半的精神在家里。我说,这是时差的反应,我需要睡眠,其实是我需要时间来补充我消耗掉的精神,需要时间来把莫斯科发生的一切淡忘掉。
除了忘却,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让它永存在记忆中?
所住酒店大堂的钟,一到整点的时候,这个钟就会响起好听的音乐,伴着鸟鸣声。下面的小格子会打开,里面的人物会伸出来。
雨中走进莫斯科
第一个晚上,因为时差的折磨,只睡了两个小时。第二个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生物钟像闹钟一样准点,到了凌晨四点就会醒来,无论刚刚睡下多久,无论身体有多累。
事实上,第二天的莫斯科的天气不错,不算是特别冷,阳光灿烂。但是,我们在工地上站了一天。就在强烈的紫外线的炙烤下,我又饿又晕,饿,却吃不下饭,困却无法入眠。天一直是亮的,这个城市的白天怎么可以这么长。开始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街上行人明显见少,但是我们还是像三只饥饿的松鼠一样悄悄地走出了酒店的花园,去隔壁公园里的一个餐馆里吃饭。
在这个不讲英语的国家里,沟通是困难的。点菜连手势和表演都用上了。F君要点一份面包,告诉服务生Bread,摇摇头,听不懂,F君用手做了个掰开的姿势,然后放到嘴里,吃的动作。服务生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了一串俄文,稍后上来的果然就是面包。
吃完饭,回到酒店又是半夜十二点了。莫斯科的夜晚真的很冷,虽然没有风,但那种浸透的冷是无法抵挡的。回到酒店立刻洗了个热水澡,用热水驱逐寒冷。钻到被窝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暖着被窝。
原来,明天是要去开会,L又说不用我们去了,建议我们用仅有的一天时间跟乔一起去克林姆林宫玩。F君说他不去,他很困,想睡觉。他不去,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我跟乔又不熟悉,怎么玩?没想到,早上醒来,F已经在张罗着出去玩的事情了。
雨中的莫斯科别有一种味道,除了冷还让人领教了它的温柔与安静的一面。
原计划先去那个大教堂,然后再沿着阿尔勃特大街走到克林姆林宫。到了大教堂,发现排队进教堂的人可真多,又下着雨,我们决定就在外面照几张照片好了,算是venue check。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物,走来一点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克林姆林宫,一点怨枉路也没走就来到了售票处。
关于克林姆林宫的辉煌,这里不再记叙,我想要说的只是我们这个一天的旅行中的我的愉快的心情。尽管天气很冷,尽管我吃不下去什么东西,只能喝一点红汤,但是还是愉快的难忘的旅行。
列宁纪念墓
地下通道卖艺的孩子。在莫斯科,就连乞丐都是衣衫整洁的,我们在景点遇到过不多的几个,但都穿着干净整洁,只有伸着的钵子表明他的身份。
街头工作的艺术家
这个著名的人,沉睡在这个著名的墓园里,他的周围多为一些艺术家。
最后一个凌晨
L说,真盼着快点回家。F君说,时间过得真快。两人的处境不同,感受也如此不同。
前一个晚上很累很累,我们和乔坐在酒店的酒吧里一直聊到后半夜。F君讲故事讲得真好,逗得大家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疆了。以前都是他给我讲武侠小说,或者学相声段子,我已经觉得讲得很好了,没想到他讲公司创业期的典故也能讲得这么有趣。他和乔是校友兼公司创业期的伙伴,有很多说不完的故事。
。。。。。。
后记
这是我所有旅行中最快乐的一次旅行,这样一个特别的陌生城市,这样一个无法用常规语言沟通的城市,我却特别兴奋,想要尝试坐公共汽车,地铁,或者就在街头暴走。大家跟F君一样一直嘲笑我的这种幼稚的想法。可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陪着我们在莫斯科的街头暴走了一天,还是在下着冷雨的天气里。
倒过了时差,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轨道上。
生活还会继续。莫斯科将成为永远的莫斯科。
这是我们的中国团队。右一是著名主持人胡一虎,很遗憾里面没有莫斯科奥美的同事。
这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见证并记录两国总理的外交活动。左一为俄罗斯副总理茹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