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往日的随笔:我的生活值得过吗?

(2008-09-11 22:43:41)
标签:

杂谈

分类: 散文、随笔、诗

我的生活值得过吗?

 

为小事而感谢

清早起来,惊讶地发现窗台上的榆树已经发芽了。细小的芽,像一粒粒粟米,挂在枝上,不是金黄的,是淡绿色的粟米,十分的亲切可爱,恨不得立即低下头去亲吻它们。并想,一定像亲吻一群初生的婴儿一样。又听见一只黄鹂在对面的樟树上鸣叫,一声,一声,像仲夏之夜里莲花瓣上滚动的夜露。

这时,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是清新的,还是清香的,还是清甜的。

    然后,我扭头看见了那个花环。那是去年十月,我从香格里拉带回的一个花环。虽然已经凋谢,却依然香醇着,就像一件值得怀恋的往事,叫人不舍而且怜惜。

风还是很凉。倏忽之间,我对眼前的这些小事小景,却突然生出了诸多的感谢。

因为感谢,我是欢喜的,还是满足的。

 

午后

三天之前,还在下雪,雪珠飒飒地落个不停。三天之后,却已然是融融暖春了。这就是武汉的天气,反复,无常,浮躁,乖戾。但也可亲,可爱。

雨下了一会儿就停了。云渐渐变薄,变淡。午后的颜色又绚烂起来。年轻的园丁开始割草。他戴着小小的红帽,在电视台南广场的中央,干得专心致志。青草被整齐地割去了。风还是很大地吹着。草香也随风飘到很远。一只小花狗蓦然出现在草地上,打滚,奔跑,追着一只妖蛾子狂叫。

我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想,下班之后,我要到那割过草的广场上,从傍晚走至夤夜,再从夤夜走至天明。我要在青草的香气里流连,想像自己信步在碧草连天的乡村旷野,而非这个都市。

在百里之外的我的村庄,杜鹃该啼了吧?菜花该开了吧?小麦该拔节了吧?雏鸡该出壳了吧?柳树该长芽吧?池水该碧绿了吧?娇姑婆的咳嗽该痊愈了吧?菊香姐的女儿该上学了吧?而我的母亲,该站在大门口,整天整天地张望了吧?

同事问我脸色怎么不好?我说没有睡好。其实是,我的相思病又犯了。

这样的病,在一年之中,我通常会犯三到四次。如果碰到诸事不顺的年份,我会犯五到六次,还有可能更多。

 

年少时所娶的妻

“美丽的男子有着很是难看的妻”。

读到这句话,立即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张明星夫妻照:梁家辉与他的妻子。

众人都惊讶梁家辉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妻,不仅难看,而且臃肿,衰老,与他全然不配。但同时,众人也深深地慨叹梁家辉有一个这样的妻。不是为他可惜,而是被他感动。

这当然是他年少时所娶的妻了。

年少时的这个女人,可想而知,当然不是现今的这个模样,或者,虽然姿容并不端丽,但也一定娇俏可爱。而年少时的梁家辉,也非今时今日的梁家辉。所以众人唏嘘不已的正是,今非惜比的梁家辉,竟然没抛弃年少时所娶的那个妻,而另谋新宠。

《圣经》教导说,“要爱你幼年时所娶的妻”。可见这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尤其是,当那个妻已然衰老,而你依然风华绝代,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我却还相信,这个女人,一定有着我们看不见的,其外表所不能消弭的高贵和美,使这个男人不忍,也许更多的是不肯、不愿,舍弃她。

因为外表是靠不住的。也没有人是全然靠外表活着的。

 

一个人的年岁

雪落在广场南边的竹子上,寒风很大地吹着,但已然不像冬天那么凛冽了。

一片去年的枯叶,两株新开的蔷薇,凛凛的地上,三棵初长的草。在落雪的薄暮,怀想一段过往的小事,一个朴素的人,或是,在一张湖蓝的纸上,虔诚地写一句:神啊,求你怜悯!

那么,东湖的梅花谢了吗?武大的樱花开了吗?

在这个大院里,日复日,年复年地,过着近乎封闭的日子,因而不免恍惚:时间已然停止了,而一个人的年岁并没有。30岁,40岁,眨眼就快50岁了。

一个人的年岁,它就像一只顺流而下的小船,回不了头了。

“我们度尽的年岁好像一声叹息。”这是摩西的祈祷。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这是智者的训诲。

那么,在神的葡萄园里,请把我放在你午夜的感恩里吧,我的姐妹。

 

站在下午的风里

突然看见了一树梨花,在去武大的路上。又突然看见了一枝新绿,在过长江的时候。

惊喜地把这发现告诉一个人,他却说,你是不是很寂寞?

是的,我是很寂寞。但我的寂寞是果实里的那个核,是被果实包裹着的寂寞,是被风吹拂时的寂寞,是被光暖照时的寂寞。当然,还是灵魂自己寻找出路的寂寞。

天亮之后,我与我的小狗小猫分享我的寂寞,与我的栀子树、橡皮树分享我的寂寞,也与桌子、沙发、化妆台上的口红和眉笔分享我的寂寞,还与柜子里的衣服、鞋子,厨房里的刀和砧板分享我的寂寞。

所以,我并不因寂寞而悲苦,相反,我因寂寞而欢喜雀跃。

又看见一叶风筝了,还看见了一只小小的蜂鸟。这时的天空,是一种温暖的蓝,还是一种亲密的蓝,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种相爱的蓝。

我站在下午的风里,痴迷地,望着那个蓝,直到太阳落土。

然后,我就看见了造物主。他既在下午的那个蓝里,也在向晚时分的这片璀璨霞光里。

如果地里的小花会说话,如果山上的石头会跳舞,我想,这时候,它们都会开口言说吧,或是跳出来舞蹈,以回应造物主的创造之爱。

所以,在我的局面里,必须要有上帝的临在,时时刻刻的临在。我把这必需看成一种灵魂的献祭。而我甘愿的寂寞,在这个喧腾的世代,就成了一种祭品,也成了一份切切实实的应许与盼望。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