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返*樱花祭(二)
你的笑容背后还有多少黑暗我不知道,但你传递给我的疼痛和温暖却是渺茫而清晰的。有人守候是件幸福的事。
你知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这个世界?繁华的都市,寂寞的人群,麻木的心灵,冷峻的面容,寂寞的手势,空洞的眼神,却都实实在在的活着。接近你之后,孤单似乎远离了,常常在晚上蜷在沙发里,黑着灯,面前是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握着手机,一直聊到困的睁不开眼睛,然后被你半哄半吓的赶去睡觉。你很少再主动联系我,开机的时间也很偶然,而我却越发的期待和你的联系,越发的期待更了解你一些,越发的期待去探索你的故事。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给你发信息,手机如同粘在手里一般。
“不好意思,手机忘充电了,都没跟你联系。”
“没关系,我也不常开机。”
“那今天怎么在啊?”
“等你吧!:)”
没有告诉过你,我厌恶甚至痛恨等待,因为我永远都在等待别人,而结果通常是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我多想告诉你,等待,是会上瘾的。心里既着急又期盼,即害怕结果又渴望答案。就像你留下的等待,无法不相信你,但是结果又如何呢?不管怎样,那时侯我是那样急切的想挖掘你身后的故事,好奇心,实在是害人,也许小自私和小满足会让人很容易快乐。
“前两天在干什么?”
“没什么,身体有点不舒服。”
“病了?!没事吧!”
“别紧张,老毛病了,有药。”
“这么小就有旧患啊?”
“生下来就跟着我了,先天性的。”
这算不算又一个相似之处呢,从小就是药罐子的我,好像天生就不怕打针和吃药,也许可以说是从小就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会把痛苦藏起来。
“心脏不好?”
“你。。。。怎么知道?”
“感觉,我小时候也得过心肌炎。”
“天哪!我们上辈子是兄妹吧。”
你给我们一开始的定位就是,兄妹。不得不承认我很喜欢这个定位,如果真的有个哥哥,我的性格会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吧。
“为什么不治呢?”
“太晚了。”
“怎么会?现在不是医学很发达吗?”
“你不明白,真的太晚了。”
“那有没有告诉你,还有多长时间?”
“两年。”
那个时候,你平淡如水的语言却带给我天旋地转的重创。是不是只有在知道自己的下场和时限后,人才能活的象你当时那样轻松?可惜当时我没有敏感的读出你的释怀和轻松,反而推动你走上另一条路。一直在想,当时如果不劝你去作手术,而是陪你没有负担的走到尽头,现在我的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也许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太累,让我觉得也许那时侯轻轻松松的离开是一种福气,活着,总是有负担的,更何况你的负担,是那么沉重。为什么,那时侯拼命的要你去作手术呢?
“在吗?”
“恩,写完作业了?”
“还没呢,还有篇作文,写了一半了。”
“厉害呀你,边发短信边写作文啊,好强好强。”
“呼!累死了,写完作业了!”
“别把自己弄的那么惨好不好,太累了就歇歇,小心大脑缺氧。”
“不会缺氧的,我妈在客厅里又挂又吊又摆的放了无数盆植物,跟个热带雨林一样。”
“白天会放氧气,晚上可是会吸氧气。”
“就是怕这样啊,我妈说她买的有些白天放氧气有的晚上放氧气。”
“原来妈妈还管在厅里放植物啊。”
“是啊,我妈很顽皮的,越来越象个小孩了。”
“不过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最好不要干,命要紧哦,小妹妹。”
“你也知道命要紧。”
“我们两个不一样。”
“我也累的不行了,烦死了。”
“学校?还有背负希望的压力?”
“是啊,快被压死啦。”
“出去走走吧?”
“哈!爸妈要着急,学校要记旷课,我可不象你一样了无牵挂。人不是为自己活的,至少我不是。有些人一辈子都会被困在一个地方。有时候我很喜欢去人多的地方,让我感觉热闹,不是一个人。”
“听你的话,好像你比我还孤单。”
“是吗?那我太惨了。”
“至少我现在陪着你。”
“现在?长一点不好吗?”
“我给不起承诺的。”
应该说你聪明呢,还是很会推卸责任呢?承诺,确实是给不起的。这一辈子,答应你的承诺已经够沉重了,以后,我恐怕也再背不起对任何人的承诺了吧。刚开始的时候,会经常拐弯抹角的劝你去作手术,可是你的态度坚决的让我不得不转移话题。
“你最喜欢什么花啊?”
“白玫瑰,你呢?”
“我也很喜欢白玫瑰哎,还有樱花。”
“为什么喜欢?”
“恩,樱花是我的生日花啊,还有我觉得白玫瑰的花语很美啊,代表为了忘却的记忆,至高无上的敬仰,还有我足以与你相配。”
“对。”
“那你喜欢旅游吗?”
“我想去南极。”
“南极?”
“是啊,是我唯一的愿望,可是达不到了。”
“不会的。”
“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了吗?真的来不及了。”
“你还没有去争取啊。”
“宿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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