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把皓南和阿牛统一。
不过首先,请让我做一个小小的替换,那就是暂时把阿牛这个名字去掉,都以皓南代替,来再次认识这个让我们情衷难诉的耶律皓南。
耶律皓南,你到底是谁?
——看来你除了知道耶律皓南懂天门阵之外,其他并不了解。
究竟是什么决定了“我”是“我”?外貌?记忆?还是举手投足间表现出的气质?这个问题,也许很难说得清。如果一个人的外貌改变了,记忆消失了,固有的气质也不再如前,那么,他还是他么?我想是的。人,都是会变的。生理上,会长大,会衰老,这个过程很统一。而心理上,却可以朝着不同方向不断变化,没有很固定路径。所以,排风一直是排风,而皓南,也始终是皓南。
十四年前,站在完全不同立场,始终保持着敌人关系的皓南和排风相遇,相知,并相爱了。就在他们跌落在一线天的那几天,命运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暂时舍弃虚假伪装,抛却自身烦恼,忘记尘世纷扰,并且熟悉、了解彼此的机会。而也就是在那几天,他们之间果然产生了爱情。他眼中的她,天真烂漫,乖巧可爱,善解人意,甚至能够看到、理解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悲苦,并惺惺相惜,心心相印。而她眼中的他,英俊潇洒却阴险狡诈,风度翩翩却满腔仇恨,英才盖世却作恶多端。而其实,这一切都只是表象罢了,真正的他,只不过是一个伤得太重的孩子,一年又一年,在无尽痛苦和孤独中,独自背负着一个沉重的“使命”。伤痛无法忘却,责任不能放下,生命,其实根本不属于自己。他,就是一个王朝坍塌后,被掩埋在废墟里的活的祭祀品,丧失自我,无处救赎。
复国这条路,太长太暗,并且荆棘丛生,排风却愿意跟皓南走下去。她的诚意固然让他感动,她的天真固然令他怜惜。但是皓南心里却清楚,这会是一段孽缘。而爱情,也从来不是皓南人生的主题,不是排风背弃所谓道德礼义的理由。所以,最终他们分开了。尽管分开,皓南对排风的感情却丝毫没有减退,反而已经超越记忆,融入了他的灵魂。而排风对皓南亦是如此,没有皓南,便不能再爱,因为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留给了他。
一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耶律皓南,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杨排风。一段恋情,也就这样无疾而终,尽付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而十四年后,就在平淡无奇的某一天,他们又突然发现,彼此又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的自己眼前,毫不逊色于十四年前那场意外的邂逅。此时的排风,就跟十四年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但皓南经历了太多,也改变了太多。当他终于恢复记忆,才知道原来命运又给自己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才知道,原来那座华丽的宫殿早已倒塌,那些往日的繁华,早已被埋没历史的烟尘之中。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从那片废墟中走出,并且感受到了人间的那一番细雨清风,那一番冷暖格调。当年的烽火战场,如今已经荒草丛生,当年的踌躇青年,如今也已经人过中年。还记得那些口诀吗?还记得那些招式吗?也许早已生疏,也许它们一如昨天,只是会用它们的人,却已经华发早生,看破红尘。
直到这时,他们才终于站到了同一片蓝天下,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成为彼此心目中的第一位,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走到了一起!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的皓南,已经和十四年前相差甚大。他变成了排风心目中的那个皓南,但却不是排风爱上的那个皓南。是一个替代么?我认为不是,而是一种认同。也许这样的皓南不会让排风动心,但排风已经深爱的皓南变成这样,却叫排风无法舍弃,即便他朴实无华,风光不再。
有句话叫做“盖棺定论”。皓南到底是谁?只有真正了解,融合了他一生所有的经历,最后才能得出公正的结论。十四年前那个桀骜不拘,衣带飘然的是皓南,十四年后这个一心向善,实实在在的也是皓南。时间带走了他的那份狂傲,带走了他的那份执拗,却留下了他!
爱上一个人,是爱上当时的他,那样的他。但爱一个人,爱的却是所有的他,永远的他。当年排风是怎样爱上皓南的已经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的确确爱上了他,无论生老病死,疾病贫穷,都没有改变,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改变。曾看过大家讨论为什么排风配得上那么优秀的皓南,我想,也许这里面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无论十四年后皓南变成了什么样子,排风仍然对他不离不弃,珍爱如初。
爱他,从指点江山,逐鹿中原的青年;爱他,到远离尘世,归于平凡的中年;爱他,到两鬓斑斑,颤颤而危的老人;爱他,直到最后用一抔黄土谢幕,留日月星辰来鉴证这段情。
对于爱情,我认为,只有当两个专情的人相爱,产生的爱情才具有不息的生命力;只有当爱情是处于矛盾或者外部羁绊之中时,才会迸发出最绚烂的光彩;只有当两个人真的有缘时,他们的爱情才能得以“修成正果”,镶嵌在彼此相聚的岁月里,成为一种相守。而南风恋之所以有如此魅力,就是因为这三条全占——绚烂的开始,曲折的过程,完美的结局。
任时光流转,坐看云起。——或许这才是南风恋对于真爱最好的诠释!
云荒·只如初见
倾我一生一世念
来如飞花散似烟
梦萦云荒地几篇
风沙滚滚去天边
醉里不知年华限
当时月下舞联翩
又见海上花如雪
几轮春光葬枯颜
清风不解语
翻开发黄书卷
梦中身朝生暮死一夕恋
一样花开一千念
独看沧海化桑田
一笑望穿一千年
几回知君到人间
千载相逢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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