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三四月份,照例是我们专业创作人员下部队体验生活的日子。先前的许多年,我都不喜欢随大部队一起下去,我不喜欢那种走马观花蜻蜓点水式的“体验”,更不喜欢那种形而上的“深入”。我多半都是自己下去,相对长期地在某个点上待上一阵子。
今年下部队别有意味。战区某分部在江西东乡完成了一项国家原油的战略任务,且创造了“东乡速度”、“东乡精神”和“东乡奇迹”。先前他们请我去是为了帮助他们完成一部电视专题,后来我实在被他们的精神感动了,不但完成了专题片,还创作了报告文学《大山深处的兄弟》(《解放军报》4月7日11版发表)。我以为这件事应该完成了,后来他们觉得我“实在好使”,又让我去为他们完成了一部小剧场话剧《情系东乡》。我为此不得不搁置自己的创作计划,但我非常乐意。
东乡之行,有另二人为伴。一是葛克友。还有一个是某分部的宣传科长陈恒光。
葛克友,男,长期以来在军区联勤部从事新闻宣传工作,大小文章发过无数。早年看军报,常常会发现他的名字。此君温和,脸上很少不挂笑容。我们早在10年前有过照面,那时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10年后再见,虽然还是老模样,但脸颊和发际凭添了些许的岁月照应。这些都是常见的,不同寻常的是我们有一位共同的老首长,那位老首长应该会像一颗痣一样长在我们身体上,永远忘不了。在东乡,克友对我照顾有加,他的谦逊特别令我感动,感动得直后悔这么多年为啥没有更多的联系。克友这次东乡之行,“损失”不小。他供职于上海某单位的头目,他一到东乡,上级派了一个处长代替他工作,东乡之行,他们帐上的钱“花掉不少”,而且他的座骑也被别人“掠夺”。但克友说他一点不后悔,因为大家在一起很是快乐。
快乐是我们天天和基层部队的官兵们泡在一起,天天有酒喝(好苦哩)。我这人有个原则,在部队只要是战士与我喝酒,不管大杯小杯,我都会一饮而尽,这样一来战士们“前赴后继”,纷纷敬我。在东乡8天时间,算了一下,白酒10斤,啤酒100瓶。一怪我对战士来者不拒的“原则”,二怪陈恒光的“起哄”。
陈恒光,依然是男性。东乡之行,他受命保障。常常在我写作时,他小心地敲门提醒我吃饭。那份“胆怯”令人生怜。但一到饭桌上,他完全放开了宣传科长的“本来面目”,善于发动大家向我敬酒,为了表明他的“好意”,自己也不闲着,逮着“对手”就“PK”,“PK”得风生水起刀光剑影。常常“两败俱伤”方才休战。
这次东乡之行,除了完成任务,还结交了不少兄弟,他们真的是我创作之源泉。
东乡是王安石和舒同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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