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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君更尽一杯酒—翻读《聊斋志异酒虫》

(2023-10-25 12:33:42)
标签:

休闲

娱乐

分类: 不求甚解

劝君更尽一杯酒—翻读《聊斋志异酒虫》


劝君更尽一杯酒

                      —翻读《聊斋志异酒虫》

  

酒虫说的是:

山东长山今邹平的刘某,身体肥胖嗜酒成癖自斟自饮,也得一坛子酒。刘某家资丰厚,坐拥城郊的三百亩良田,常是种一半,撂一半,就已经非常富足他嗜酒如命却并未影响家境

  西域来了个僧人端详刘某一番便说他得了怪病。某矢口否认“没有。”僧人问他:“您从来没有醉过?”刘某不假思索地说:“是的。”僧人说:“这是肚里有酒虫。”刘某非常惊讶,便求他医治。僧人自信满满很容易。”刘某问:“需用什么药?”僧人说不需要,只是让他在太阳底下俯卧,并捆他的脚;在离头半尺多的地方,放置一盆好酒。过了一会儿,暴晒下的刘某又热又渴,一杯眼前的美酒,香气扑鼻,勾引得他馋火往上烧,而苦于喝不到酒。忽然刘某觉得咽喉奇痒难忍,的一吐出个东西,直落到酒盆里。刘某解开手足一看,一条长约三寸的红肉游鱼蠕动着,嘴、眼都全乎。刘某很惊骇银子酬谢僧人僧人不收,只要这酒虫。刘某问:什么用?”僧人答:“它是酒之精,瓮中上水,把虫子放进去搅拌,就成了好酒。”刘某让僧人当场试验,果然如此

  从此,刘某酒如仇而滴酒不沾了。而后,刘某的身体消瘦,家境也日渐衰落,最后竟连饭都吃不上了。

劝君更尽一杯酒—翻读《聊斋志异酒虫》

       对此,蒲松龄自有说辞每天喝一石酒,不会损失他的财富;每天一斗酒都不喝,反而一天穷似一天:难道人的饮食都是有定数的吗?有人说酒虫是刘某的福不是的病,那个僧人欺骗他只是想要得到他的酒虫而已。是这样?不是这样吗?

读完这篇故事,我想起了夏日里幸赏朋友的一幅书作:严光的《九诫》,最末一诫为嗜酒者,穷馁之始也。如此诫勉,以我的好恶推断,蒲老先生非但不认同,还唱了个不大不小的反调。作此解读,是因为我好酒。

例证一:

1995年10月,我经紧急抢救起死回生,医嘱我禁酒禁烟。次日,知我未死的几位朋友,集聚在病房打地摊举杯庆贺。盛情难却而推杯换盏起来。隔日,兄弟单位一前辈领导屈尊探视,我很意外。他没有子女在我单位,儿子是铁警,工作上与我并无交集。为表谢意,请他到医院对面的酒馆小酌。对酌中,他提起了一次站场施工例行酒会,我俩平手了,想攀我个“忘年交”。这次,怕我被病吓住,特意来为我壮胆打气:放心喝,没有事!他还告诉我,他家是中医世家,很多中药,都须黄酒送服。不要怕,酒是好东西!

靠着这份鲁莽或可称勇敢—这恰是《酒虫》里刘某缺失的,我引以为傲的—,我与病共存,携酒同行,踉踉跄跄走到了今天。回首过往,酒杯不倒,单凭勇敢是不够的,还须得坚韧。

例证二:

2011年5月,我得了场大病,侥幸不死。拜手术所赐,留下了频发反烧、反流的后遗症,不时损伤着消化道黏膜,饮酒的频次和酒量都有减降。其后的每次饮酒,第一口必是试探有无灼痛感,相当于火力侦察:我强敌弱则开怀畅饮;旗鼓相当则浅尝辄止;敌强我弱则偃旗息鼓,无分聚餐、对饮还是自酌。如此,又坚持了12年。

我虽好酒,可并未形成依赖。身体不适,一两日不喝,也绝无《酒虫》里刘某那种“馋火上炽”,“思饮为极”状态。刻意戒酒,于我绝非难事。至今不肯弃酒,一则是不忍废了一生的酒功,另有更为“深邃”的思考与感觉:

身处盛世又逾古稀之年,适度关注于杯中物,可以消减对外界—家里家外事物的关注度,向清心寡欲的状态靠近、靠拢。那些事,你关注不关注都改变不了它的运行轨迹和状态。骆玉笙唱得好:趁更正河山待后生。

老年人若能如我这般,或宅在家中独酌,或蜷缩酒馆对饮,利国利民,利家利己。果如是,则少了小区里的噪声扰民,少了公交里的倚老卖老,少了公园里的为老不尊,少了结伴散步带来的诸多不便与不安,免却了因某些言行而生的“变老了”、“变坏了”的猜测与纷争……社会将是何等样的安定与祥和!

更有奇妙的是,于微醺中荒诞与真实、苦难与幸福、梦境与现实、龌龊与洁净、愚蠢与聪慧……虚化着、衍化着、幻化着。像跷跷板起伏着,像万花筒旋转着,像翻烧饼颠倒着,让人云里雾里,晕晕乎乎,迷迷瞪瞪……无可名状的滋润溢满周身。

近几年,亲朋、同学、战友、同事中,有些已走向了另一世界。内中有年长的,有同龄的,也有年少性急插队的。有患这病患那病的,却无一人是因酒而去的。

踊跃喝酒,拉动内需。这是大局观,不赘言。达标温饱线,酒资不是问题,买醉不伤大体。我信奉本地的一句话:瞎子一辈子不点灯,没看他省出灯油钱。饭囊酒瓮没什么不好,别酒后滋事就好。当瞒和骗大行其道,些微的清醒都被视为另类时,劝君更尽一杯酒,蒙昧着,愚昧着,沈昧着,暗昧着,记着点儿“莫谈”与“休论”,没有了酒后误事之虞而自得其乐。剩下的,那就管它春夏与秋冬了。

 

原文:

长山刘氏,体肥嗜饮。每独酌,辄尽一瓮。负郭田三百亩,辄半种黍;而家豪富,不以饮为累也。一番僧见之,谓其身有异疾。刘答言:“无。”僧曰:“君饮尝不醉否?”曰:“有之。”曰:“此酒虫也。”刘愕然,便求医疗。曰:“易耳。”问:“需何药?”俱言不须。但令于日中俯卧,絷手足;去首半尺许,置良酝一器。移时,燥渴,思饮为极。酒香入鼻,而苦不得饮。忽觉咽中暴痒,哇有物出,直堕酒中。解缚视之,赤肉长三寸许,蠕动如游鱼,口眼悉备。刘惊谢。酬以金,不受,但乞其虫。问:“将何用?”曰:“此酒之精,瓮中贮水,入虫搅之,即成佳酿。”刘使试之,果然。刘自是恶酒如仇。体渐瘦,家亦日贫,后饮食至不能给。

异史氏曰:“日尽一石,无损其富;不饮一斗,适以益贫:岂饮啄固有数乎?或言:‘虫是刘之福,非刘之病,僧愚之以成其术。’然欤否欤?”

(网络图片,致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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