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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畅

文／林奕华

星期六晚上约了郑元畅和他的经纪人安丽在台北一家餐厅见面。那地方叫wind，没有中文名字，但很容易找，因为就在远企饭店对面。远企是台北地标之一，我对出租车司机说出目的地后，他大声告诉我：是很多外国人去，有着红色大招牌的那家吗？原来不是。当车子按他形容的餐厅驶去，车窗外静静溜过wind的霓虹灯，十分低调。走进去我才明白安丽前一天晚上发给我的短信为何那样写：「就是灯光比较暗……」

怕什么呢？郑元畅就是太阳。注意啊，我写「太阳」可不等于「阳光男孩」。就像一个橙与一杯橙汁是不一样的，何况「橙汁」也有种类之分？——我们在点果汁时不是都会补上一问：「是鲜打的吗？」——加在「男孩」之前的「阳光」是形容词，也可以是「添加剂」，包含了人造色素或防腐剂之类，目的是给「男孩」保鲜，或增加味道。「太阳」却是本质，不是形象。所以，「阳光男孩」是给眼睛享用而「太阳」则是全面的体会：听他讲的话，感受他的心情变化，什么时候是「朝阳」、「夕阳」，或「雨过天晴」。与郑元畅面对面，周围的光线毫不重要，你就是觉得天气晴朗。

是他喜欢笑的关系吗？但又跟我想象中他是天生喜剧演员有点出入——当我说出他最教我喜出望外的演出是情景喜剧《安室爱美惠》时，竟换来他一脸严肃，并很认真地回应：「谢祖武（安室）是很有方法的演员，陶晶莹（美惠）则很有自己一套，我第一次夹在两个都知道该怎样演的演员中间，边做其实还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他的误打误撞刚巧碰着误打误撞看得不亦乐乎的我，于是把他与其它偶像剧小生划分了楚河汉界——能把喜剧演出个人风格来的肯定不是「花（瓶）美男」。偏偏郑元畅又说他的梦幻角色是蝙蝠侠的宿敌「小丑」！「能给我遇上那样的机会便无憾了。」，说这话时咀角自然咧开而不是「被刀片𠝹成不笑也不行」。喜欢「小丑」，因为自小超爱看描写人性阴暗面的漫画。谈到《二十世纪少年》和浦泽直树时犹如回到初恋——是这缘故令《恶作剧之吻》的男主角也叫直树吗？

这晚上有风又有太阳，真是风和日丽，难怪从八点到十二点，一转眼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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