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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杂谈成鹏 |
我们没必要拿文怀沙老先生“开刀问罪”
很偶然看到有人在媒体拿一位老人——文怀沙先生“开刀”说事儿。起初我有些不以为然,但很快目睹很多的人慢慢聚集围观起来,紧接着一些人开始跟着起哄、胡乱嚷嚷起来。做为旁观者之一的我惊讶的发现,这些交头接耳的人们当中又不乏有太多不明历史真相的“跟屁虫”和别有用心的人。于是,我悲哀的意识到自己的好奇心也在作怪,对文老先生的事儿动了心念并来了浓厚的兴趣儿。
鲁迅说过;看报,是有益的。问题的起源是,一位在人民日报做编辑的李辉(鲁迅文学奖获得者)通过《北京晚报》质疑文怀沙老先生的年龄,“文革”经历,以及被外界称誉的“国学大师”、“文史大家”、“楚辞泰斗”。尔后是各大网络传媒的热议,从而又有更多人加盟其中,引发了连锁效应。可谓大有兴师问罪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的架势。
文先生终究是经历过那个混乱动荡的年代,肯定也有不少的难言之隐。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却成了别人的“靶子”。时至今日,这位 “百岁老人”依然“宝刀未老”,睿智的老人家没有很快站出来回应,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我看过了网上那么多不堪入目的评论留言后,似乎又想试着研究一下这帮人的生动面目,也算权当一次撒野起哄吧。
我无那段特殊年代的“斗争”经历。因此,我在这里试图换个角度说事儿。但也绝不是在有意回避“接近真相”的历史。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我们这个民族近些年来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现象:我们的文化艺术界一夜成名的人,竟然有些是通过质疑、指责甚至干脆像个怨男怨妇一样撒泼开骂,或者给名人拍马屁、捧臭脚丫子的方式公然进入民众的视野。
种种迹象表明,这种文化界的“时代浮躁症”正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断地进行方式方法演变,魔术般的将它推向极致。我在格外赞叹这些人的良苦用心之外,更多的是对这些哗众取宠的人嗤之以鼻。生怕影响我对传统道德衡量的基本判断和闲暇时喜好阅读的习惯。
我还有个疑问,一篇本来正常的质疑文章为何受到民众如此巨大的热捧和传媒这般高规格的礼遇。大有愈演愈烈、一发而不可收的趋势。我在无奈之余也有着自己的考虑,如果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角度讲,文先生的沉默也并非能够证明质疑方就是胜利的。何况历史真实的一面有时也会被后人恶意的误读,更何况真理总是不被那些吵吵嚷嚷的人所掌握。再进一步讲,假使文老先生在“文革”时期确有错误在身,但是十几年的牢狱之灾足已给了他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们应该知道一个最为人们所熟知的常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拿我们自身比较起先生来,那我们当中的一些人还不知道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呢。何况文老先生也像我们一样,曾经年轻过。指责里有辱骂先生不是“政治问题”而是“流氓”、“老流氓”的语言我实在看不过去。
国外的文人我不敢说。在我们这个国度,大多男文人都有点色。这早已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其实,从人性层面上来讲,人不色,是有问题的。色一点总比假装正经要好的多,伪君子让人生厌、恶心。难道不是吗?然“流氓”、“老流氓”这一说法,我看大家要慎言。除非有人刻意要这样做,置礼让于不顾,置文老于死地。好像祖辈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要我说,做人厚道点儿,没有错。
关于质疑先生“国学大师”头衔这一说,我个人以为是可以商榷的。因为这里有一个基本的常识,“国学大师” “文史大家”、“楚辞泰斗”这些顶大帽子并不是先生本人给自己戴上的。如果有谁能够将先生的“帽子”摘掉,大家想想看,先生会拍案而起表示抗议吗?我个人觉得这种可能几乎为零。问题的关键是:“帽子”,我们随时可以摘去,然后我们戴给谁呢,你?我?还是他(她)?我看这的确还是个新问题。
至于《楚辞》。当下的我们有幸能够读到比文先生那个年代译出的要好、甚至要好得多的版本,那也是社会进步的结果。我们应该学会感谢。而不是回过头来对其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更不该出现辱骂先生的言辞。尽管先生的译本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完美。但“骂人”和“打人”者均属于真正的无赖之辈,与“流氓”说法竟然别无二致。人类各项事业的迅猛发展过程始终贯穿着肯定与否定。好与不好且不理论,跺着脚骂人的人,却有悖于伦理道德。尤其那些“不识庐山真面目”跟随着胡乱吆喝的晚辈后生们,非但显得无知,而且更有些无耻。呜呼!似乎果然就真的是多数人占了上风,由此,我更加觉得这是一出闹剧,台上那些敲锣的、打鼓的声势甚是浩大,细看来,不过是些戴着面具的跳梁小丑在胡闹罢了。
我们一直说社会进步了,国人素质提高了。今天竟然还会有人盲从某些突如其来的声音,甚至是亦步亦趋,看似在追随一种时尚的潮流。殊不知自己早已掉进别人为你设计好的美丽陷阱。
重读历史,百感交集。不同的面孔上面我们都能隐约看到一个被放大了的“苦”字。
损人不利己者,何苦而来?
时势造就了诸多“英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我们今天没必要来拿文老先生“开刀问罪”。
谓之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