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唱低吟——小说连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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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品闺女白果知了果木白蝉龙湾情感 |
这是一座小小的村落,这个村的名字叫白果裕。村庄里清一色的石头墙茅草屋,用大麦草码的厚厚的人字房顶,有点儿像很久以前人们防雨用的蓑衣。
村中的路是用不规则的石板铺就的,笔直的通过村子,一个个小胡同里也都有这样的小路,即使下雨的天气,路上也很少有淤泥,每户人家的院落里,也都用碎石板铺过,整个村庄显得干净利落。
村庄的后面是一座山,山很大,但植被并不茂密,稀稀拉拉的柏树、松树还有刺槐,很少见名贵品种的树木,山坡上也有核桃树、栗子树、苹果树、梨树,但那是村民们专门种上,用来赚钱的。
北方的山,总是给人一种沧桑厚重感,不像南方的山,那么灵秀。
在交通不便的山村,即使果木收成不错,也卖不了几个钱,因为他们只能把果木卖给收购山货的人,走到镇上都要很长时间。
村庄的东面有一条河,从北面流向南面,河不是很宽,但常年有水。下雨多水就旺,下雨少,河底只有浅浅的清清的水流过,河底的沙子也就全部裸露了出来,这条河的名字叫龙湾。
老人们都说,白果裕背靠青山,东依龙湾,应是一块风水宝地。
可多少年了,还没有人走出村子,走到山外。
这年的夏天,蝉鸣的季节,一户人家生下了一个闺女,闺女在山里是不受重视的,因为山里的农活全靠肩扛手提,这就需要体力,男孩就是未来的劳动力。
这家的男人一看是女孩,一脸的不高兴,虽然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儿子多人烟旺的思想已经在他的脑子里扎下了根,任谁也难以改变。
男人看了看被毒毒的太阳晒得蔫头耷拉脑的槐树,一只知了正拚尽全力,展示它那在地下捂了一冬,展翅高枝之上洋洋得意的高唱。
“知了,知了。。。。。。”
男人嘟噜着:“叫什么叫,噪死人了。”
也就在这时,男人灵光一闪:“孩子他娘,要不妮子就叫白蝉吧?”
白果裕全村的人除了浅鸣家姓高之外都姓白,所以,男人就给女孩起名“白蝉”。
女人虚弱的说;“他爹,你说叫啥就叫啥,一个妮子也不稀罕。”
白蝉生下来就与众不同。人家的孩子刚出生大都是睡几天不睁眼,白蝉确是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不时地还打个喷嚏。
接生婆高兴地直夸:“咱村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像白蝉这么灵气的,还是第一个,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出息个啥,长大了能嫁个好人家就不错了。”
就在白蝉落生的时候,浅鸣就已经四岁了。
哪家生了孩子,村里的左邻右舍都会送小米与红糖,穷人的日子虽艰难,但乡里乡亲的都亲亲热热地,甭管多少,礼数是不可少的,人情往来贵在走动。
浅鸣的娘带了浅鸣来给白蝉家贺喜。
浅鸣的娘见到白蝉娘就真诚地说:“大妹子,恭喜你了,生了个小棉袄,以后享你闺女的福吧,头生是小子,二生是闺女,花着生好,有儿有女的,儿女双全,多好呀。”
白蝉娘看着怀里漂亮的孩子,心里十分的喜欢,嘴里却说:“老嫂子有劳你了,快来坐炕沿上。嗨,有啥可喜的,生了个赔钱货,孩子爹不喜见呢。”
两个女人和和气气的闲拉着,浅鸣却用小手引逗小白蝉,只要浅鸣的小手摸她的小脸,白蝉就会笑嘻嘻地看着他,眼神随着浅鸣小手的摆动而转动。浅鸣见到小白蝉喜见的不得了,一会摸摸白蝉的小脸,一会摸摸白蝉的小手。
两个女人见了,逗小浅鸣:“长大给你做媳妇吧?”
浅鸣似懂非懂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