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王阳明文集时老是在想，“老先生到底长什么样？”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一个人思想的深度决定他文字的高度，在先生与学生、朋友的书信往来一问一答当中，我领略到了先贤的风采，先生始终诲人不倦，文字处处透着一种禅意，先生的名言：“良知之明，万古一日。”踏遍千山万水，读书千卷万卷，其实“良知”就在你自己身上。读先生的书有个人生态度在里面，要有一种进取的精神，如同修行，禅宗古寺，青灯摇曳，神山绝壁，有道有仙。想起二十年前读陈陈撄宁老先生的书，道长就是活神仙，那个清瘦的相貌依然清晰地在我的脑海里。今天，人们蜂拥进少林寺，目睹武僧漂亮的拳脚，仰首康熙手书的“少林寺”匾额，津津乐道，其实山门旁边“禅宗祖庭”四个字才是精髓，而那个一苇渡江的印度僧人面壁九年的地方就冷落多了，达摩是禅宗的鼻祖，他修行的地方几乎无人问津。高士往往都是寂寞的，脑海里出现高原道场雍布拉康的酥油灯，昏暗、神秘、摇曳，修行的喇嘛，漂亮的唐卡，庄严地法器，那些磕长头的信众，除了虔诚与信仰外，还有什么呢，也许这就够了，毕竟不是每个活佛都能成为仓央嘉措的。窗外有一丝丝的风，卷起冬日的落叶，沙沙作响，月朗星稀，茶汤飘香，恰是读书写字的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