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危机下 美国富婆也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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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城里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一度无所不能的“对冲基金人”终于得到了报应,几乎所有人都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和娱乐精神,想窥探他们的富太太们如何从高高在上的王位坠落下来。在《泰晤士报》看到这样一篇文章,很有趣,转译给大家分享:
富婆有难
译自英文原文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一个女友约坐在纽约城的一家咖啡店里聊天,她的丈夫恰巧是一名对冲基金的管理人。此时她正在抱怨丈夫在基金停业后多么不求上进、不思进取——这段时间以来夫妇俩一直为家里的开销问题争执不休。透过黑色镜片,她有些疲惫地注视着我,轻微地啜泣着,可怜地补充:“我不是为了这些嫁给他的,你能想象我现在得坐地铁了吗?”
在嫁给我现在的丈夫马克西·米立安——胡佛吸尘器的继承人之后,8 年前我搬到纽约,现在我已经与曼哈顿的上流圈子颇为熟络。尽管丈夫与“对冲基金”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参与了这个精英阶层的无数交际:亿万富翁家举办的婴儿洗礼,嘉宾中有“维多利亚的秘密”中的超模等等。我还跟着包机飞到巴黎参加过一个富人的生日宴会,见到了苏富比拍卖行副总裁杰米·尼文主持的一次拍卖,为了帮助一所幼儿园——其中,一张印有儿童手印的桌布卖到了15000美元。当时,十几位对冲基金“老板娘”围绕左右,我对“炫富”和“摆阔”产生了一些新的认识。
银行账户畸形症
现在,这些纽约富婆们的生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这个城市的1000 多个对冲基金消失了一半,去年有1 万名员工失业,今年更有两万人处在失业边缘。曾经一度价值1.9 万亿美元的行业如今缩水了大半。对冲基金顾问尼尔莫里斯说:“我们收到了海量的简历,绝大部分不是行业新手。”这些求职者大多混迹这行多年,现在正迫切地希望找到“新家”。那些幸存的基金日子也绝不好过,它们当中的绝大部分去年都亏损严重。管理者们不仅拿不到红利,甚至连收入都大幅削减。
前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在城中一家新开的店用餐,席间一个金融顾问的妻子突然提醒他丈夫不要携带自己的精选红酒出国了。“我眼看要成为一个经济衰退的受害者了,”她悠然地感叹,“你要清楚从现在起,我们要量入为出。”几个食客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她的丈夫虚心接受了她的建议——我注意到,我们点的三瓶红酒每瓶只有区区60美元。
类似的话也可以在一个对冲基金管理人的妻子写给我的电子邮件中找到。邮件里她说夫妇俩今年夏天打算出租自己在马斯蒂克岛的豪宅,甚至已经建了个网站(估计是匿名的)以求尽快找到租客。她写道,“我认为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件事。”口气似乎是同意和我共同举办一次慈善宴会,而这也是以前我们通信唯一的原因。
刚收到这个消息时,我还为她感到难过——要知道她把过去5 年的时光用来装修这座豪宅,目的可不是给陌生人享受!发电子邮件告诉朋友们自己的窘迫,这种事对她来说绝对不是那么轻松的。
于是我点击了网站的链接,然而当看到这座豪宅有着大到没边的游泳池、数不清的屋舍,以及草地网球场和6 名全天候命的佣人,同时收费每周4 万美元的时候,我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同情有多么的自作多情。
生活在纽约金融帝王和奇才们的圈子中,“囊中羞涩”时难保不被逮个正着。不久前我和丈夫被一位极为成功的对冲基金管理人邀请到家中做客,5 个人围坐在偌大的咖啡桌前,尽情地享受着鸡尾酒。突然一个女人说这位管理人的妻子(也在这个行业工作)今年赚得可能要比自己的老公多得多。
瞬间大家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沉默。我期望一个人,无论是这家男主人、女主人还是造成尴尬的那个白痴,可以跳出来缓和一下气氛,然而结果却是一旦问题涉及到钱,这帮人会群体性地丧失幽默感!即便他们没有对化为乌有的财产失声狂笑,但总能在他们身上找到些抓狂的举动,我把这些症状称为“银行账户畸形症”(简称BAD)。
毕竟他们可能损失了过半的财产,这个打击着实有些残酷。然而当你仍然拥有几百万美元时,就很难将你和“捉襟见肘”联系起来——不过这些人可不这么想,他们不削减用于奢侈消费的开支,而是打算彻底杜绝享乐。我知道一个投资人放弃了打高尔夫的消遣,因为他认为没有能力支付这笔开销了。注意,此时,他还有2000 万美元存在银行。
对冲基金人的老婆
然而对有些人来说,经济衰退反而意味着机会。
一位母亲(没有“嫁进华尔街”)跟我讲她希望经济能够持续不景气,这样明年女儿读小学时就有更多的机会进入顶级学校。谈到竞争激烈的入学申请时,她说:“也许条件可以放宽松些。”
纽约城里正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一度无所不能的“对冲基金人们”终于得到了报应。几乎所有人都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和娱乐精神,想窥探他们如何从高高在上的王位上坠落下来。明朗的微笑、闪烁善意的眼神、隐藏着恶毒的幸灾乐祸,如果你生活在金融之都,可能会很熟悉这副表情。
我理解人们这种心态。这些巨富们出行时,他们的私物可以装满另一架私人飞机,并且总有一批随行人员。与对冲基金无关的我们,有多少人在听到自己的朋友享受奢华的假期,或是翻新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豪宅时,可以控制住心中涌起的嫉妒?你很难对一个不得不买Jimmy Choo 人造皮革手袋的女人心生同情,要知道她们只是自认为自己承担不起真皮的了!
虽然讨厌,但我还是想说,如果这帮富婆可以更谨慎些,不要用那些毫无节制的生日宴会或者每日更新的最新款手袋来炫耀她们的财富,也许我们会更有些人情味。
富婆们可能已经感受到针对她们的恶毒期望,许多人开始低调行事。当我要求采访一个熟人时,她表示自己不会接受任何采访,即使不录音也不行;另一位有着相同想法的富婆说,现在“对冲基金人的老婆”已经是一种侮辱的称呼了。
然而很多富婆不认为宴会将要消失。“当形势好转时”,她们中很多人都愿意用这句做开场白;另一些人则把经济衰退看作一时的暴风雨,“艰辛”只是暂时的,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我想告诉这些富婆们,渐强的政府干预会持续阻碍基金盈利的能力,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来看,她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在我的小说《对冲基金人的妻子》中,出现过一个名叫吉吉的女人,她嫁给了一个成功的对冲基金管理人。丈夫比她大很多,赚了大把的钱。这种情况随着经济危机的加剧而不再盛行。那些愿意牺牲独立、自尊、丈夫关爱以求经济上高枕无忧的女人,将很快意识到这一“交易”是多么不划算。
我相信这次经济衰退将会对全球金融市场起到一次大清洗作用。我们会建立更公平合理可靠的交易贷款体系,而这一困境不应该仅仅被当作第二次经济大萧条,而是一次伟大的改革。
在欣赏对冲基金富婆们从宝座摔落下来的时候,我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仍然活在高高的理想之中,想要的太多,储备的太少,以一种“力不能及”的生活方式生活。
每个人身边都会有个“对冲基金太太”。问题是,我们能从她的失误中学到什么?
链接七类“对冲基金太太”:
误打误撞型
因其从未打算成为“对冲基金太太”而得名。她原以为自己嫁给了一名律师或是投行人,无论什么,反正不是对冲基金管理人。这类人很容易在聚会中被发现,因为相貌和举止太与众不同了。
威斯敏斯特型
从血统和门第出生上看,她们完全是为了嫁给“对冲基金男”。她们拥有引人注目的姓氏,并且是稳坐各种慈善晚宴的常客。一句话说,丈夫为她赚钱,她给丈夫带来地位。
斯蒂芬妮型
这类人包括所有前模特们,她们一心要用姣好的容貌和性吸引力换来金钱、豪宅以及奢侈的生活方式(注:斯特芬妮·塞莫尔是她们的榜样,现与富有的丈夫皮特·布兰特离婚,整个纽约城的Twitter 都在更新他们的故事)。
前秘书型
顾名思义,这类人对自己低微的出身感到惶恐不安。所有“老板娘”中,她们是最不受待见的。
社交花蝴蝶型
她们只在意自己的社交生活,自私、空虚、吝啬。看到她们把账单当午餐时不必感到惊讶。
工作狂型
同自己的丈夫一样迷恋工作,她们的座右铭是“他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需要指出的是,她们跟一般的女权主义者可不同。
母凭子贵型
她们是最容易区分的一型,因为通常大腹便便或推着一台设计师定制的婴儿车。就算临产前,她们还会引领一队人马冲进麦迪逊大道的各色购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