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工作很忙,但仍抽出时间,去西湖看了荷花。
秋天来了,真不忍心到曲院看。看渐渐离去的荷花,心里陡生感叹。那天风不大,雨去了又来。荷花呢?很安宁。她和天地熟稔,用情很深,又淡然来去,完全是诗的状态:“堤外柳堤楼外楼,西湖山水有奇谋。秋声最是含情物,不让残荷宿雨收”,“满湖秋水六桥低,风雨前宵过白堤。隔座晚荷犹锦簇,因人相忆浣纱溪”。
西湖的荷花太干净了,和尘埃这么决然地断绝,只是天然地开放和伫立。“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这词有美得断肠的感觉。传说金兀术就是看了这词里的西湖荷花,起了南下的野心。这是把西湖荷花看成家国江山了,所以只能是传说。不过岳飞应该葬在西湖,葬在曲院边上。因为岳庙的原因,这里便有最美的荷花。在这个不干净的世界里,首先是荷花,可以恪守英雄的心、词人的心,还有天地良心。“盈盈碧水绽新莲,叶可远观子可怜。水色风香无限意,从今梦里种田田。”“非是平生不爱莲,怕伊莲子太缠绵。缤纷莲叶团如扇,掩映朱颜到梦边。”
还是在大学的时候专门和上铺来西湖,在荷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曾经两个人呆在曲院,喃喃地做诗。南方的花草,像美人眉目,以清秀为美好。曲院的荷花,竟然花叶澎湃,可以高过一丈。荷叶没有心计,荷花很像开在瑶台。王维有句很美的诗,叫做:“莲动下渔舟。”其实一叶渔舟,只有在这么大胆生活的荷花中间,才有美的可能。
这次在秋天来西湖,一直都没寻到袭人的桂花香,实属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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