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6个人的小窝,四年青春时光,已然不在。
最近想起6栋419的时光,居然是因为听了周惠的《约定》。不是说我喜欢周惠,而是因为陈栋这小子经常在宿舍放这首歌,他的小随身听有着与苗条身材极不相称的音量,哪怕我躲进隔壁班长的宿舍也无法逃脱对我耳朵的狂轰滥炸,虽然当时我们一听这些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10年后的今天,当我已然厌倦了自己电脑里高达7G的音乐之后,偶然听到周惠的《约定》,一阵莫名的悸动打心底钻了出来,吞噬着自己10多年以来刻意打扮的“成熟”,露出我内在的软弱,无论怎样,无论我走到哪里,我最美好的四年,已经定格在我心灵深处。
1993年,我一个人拿着行李,带着梦想和未来去南审报到,坐18路车在凤凰西街下,当时我的上铺陈栋也坐那车,下车一看大家带着那么多行李,就知道都是南审新生。
我们的宿舍楼是四层楼房,每层有二十间宿舍,我们班有27名学生,男生17名,分住三个宿舍。我的宿舍在四楼的419房间,宿舍房间比较宽敞明亮,放三张上下床,住六个人:我和我上铺陈栋,还有上海的姚琪珊苏州的陆达成盐城的陈曰明四川的贺守坤。每两个人一张一头沉的写字台,写字台两侧都有抽屉,还有可放箱子的壁橱,这在当时条件是非常好的了。
宿舍楼的两端有一大一小洗漱间,大的洗漱间里隔着淋浴间和卫生间。天气热的时候,人一动就浑身冒汗,从教室回到宿舍,浑身已是汗津津的,宿舍没有电风扇,大家每天都要冲一、两次澡,没有淋浴是不行的,淋浴设施只是简单些。
宿舍楼的东端有一个大晒台,站在上面,周围的景物尽收眼底——操场、篮球场、食堂、教学楼、湖边碧绿的草地。天气好的时候,大家在上面晾衣服、晒被子。天气热的时候,大家在上面纳凉露宿。
大学宿舍一般都是先来先占位置。我来报道的时候,贺守坤已经到了,趴在桌子上,一脸迷糊像,他已经占好了一个下铺的位置,于是我就占了另外一个下铺。先认识陈栋的,他说就和我在一起吧,于是就成了我4年的上铺。第四个来报道的是陈曰明,占了最后一个下铺,姚琪珊和陆达成最后来,只能睡上铺了。晚上睡在下铺倒也安逸,只是早晨醒来时,不用睁眼就能听见铁架子床随着陈栋的转身吱吱嘎嘎地响声,一睁开眼看见上铺床底板不时地掉落一些灰尘。当时我想的最多的是:要是床不结实......(*^__^*)
多次交涉换床未果,我们学校管后勤的家伙被我们当作当代秦桧,痛骂了四年,幸好,那张床一直没有出事,到是我渐渐养成一个习惯,不听见铁架子床的吱吱嘎嘎声就睡不香,直到毕业。
印象最深的就是到校后的第一顿晚饭。来到后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宿舍里,好没意思的,不想吃饭,有点累,想睡觉。每当我要进入梦乡的时侯总有人敲门,那是同栋楼的师兄们,来给我们推销各种各样的东西,只要我们想要什么他们都能给我们买来,当然价格不菲的,不过总也得给点跑腿费吧!在师兄里有个盐城老乡,就住在我们的斜对门,当天晚上他邀请我和陈曰明去他的宿舍吃饭,我们没推辞就去了,混顿饭吃吧,还没进门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桌子上已经摆好了3盘菜了,下面这道菜是西红柿炒鸡蛋,我当时太惊讶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学的宿舍么?简直和厨房没什么两样哦!一会儿饭菜做好了,最后是煎鸡蛋饼,一人来2个,当时好激动,本想就吃饭吧,没想到老乡又搬来了一扎金陵啤酒,喝着啤酒,心里美滋滋的。
从此周日的早饭可以吃带荷包蛋的面条了,还有热水喝,因为他们有电热壶,我们也只是借用一下他们的先进武器而已,我们自己也买点菜放他们那里,虽然大部分都是他们吃掉了,可我们依然很开心,因为这样我们可以长时间的不被拒之门外。
我们也想过自己单干,可那时太傻实在没那个胆量,辅导员经常去宿舍拜访美其名曰“关心生活”,管的特别严,我们当时也认命了。嘿嘿,谁叫我们是Freshmen呢?只好憧憬着2年后的我们,也许比他们更会享受生活呢。
04年校庆去学校,已经不见6栋了,原址上盖了新的学生公寓,设施齐全,现在的学弟学妹们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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