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

    文/海棠依旧

    知道他再婚的消息是今年的三月，这时的他是何等的一种容光？像返回了曾经的一九八七，与她双双攀山、越野、去钓鱼，在灿烂的阳光下，从对方的微笑中寻找彼此的甜蜜。

    幸福是经不起回忆的，因为现实生活跟着。结婚的他并不高兴，可想起她母亲说的话：“你们两地分居，会害苦我女儿的；如果，你能调过来，我准许你们结婚，否则，还是散了罢！”

    一个普通工人的孩子，有什么本事能办得到跨省的工作？敏感又脆弱的心儿由此跌入了渊地，任日月撕扯年轻的神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一切都该重新开始了。

    自己的妻子很美，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但他没有知觉，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结的婚，又如何与妻子有了孩子？对于孩子，他关心的很少，没事时，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想从前，想那个初恋的一九八七年。

    妻子出轨了。这个他知道。在结婚时，他已知道妻子的人品，也听过别人的告诫。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妻子，因为她有污点，在他的生活中反不起来，他要为自己将来的污点留一点余地，因为他很想念远方的她。

    孩子慢慢长大，他在变老，衣服、发型都不如从前，生活中失去了爱情，一切没有了理由多彩。再后来的日子里，他常出差，因为那座城市，他来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生活中的他有些低调，以至那张英俊的脸上永远微带着别人读不懂的忧伤。

    过春节的时候，他提出了离婚，没有理由，就是离婚。妻子，这位美丽的女人哭了，她向他保证，在外面一定不再胡来；也是被你逼的，你对我像冷血动物……妻子哭诉着，孩子也闹着，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妻子哭得更厉害了，因为她一直从心底深深爱着他，虽然她不知道他的忧伤因何而起，可是她相信日子久了，有些东西会淡忘的，如她的品行，现在正努力改好。

    人都说夫妻分手是敌人，一点不假，恼怒的妻子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在外面说他有病，有艾滋病。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妻子得不到的东西，她要毁掉，让别的女人望而生畏；他也知道，妻子身边不缺男人，很快她就能平息火势的。

    她来了，孤身一人，没有孩子的羁绊。她说，结婚这么多年，没有一天不想他，因为他，连做爱都像木桩一样，少有女性风情，夫妻关系也越来越淡。还好，我们都解脱了，我们不用向从前那样考虑工作了，为了爱情，我可以辞去工作随你，你也可以辞去工作随我，只要愿意，租地务农我都不会犹豫，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没有见到他的婚礼，也没有见到这个她，但我却从心里由衷地祝福他们。面对岁月，有多少人能像他们这样，经过许多年还彼此惦念不已？又有多少人能遇到一个可以等你终生的伴侣？

    想起一句话“问世间情是何物”，佛说：废物。我想佛是最聪明的，他知道世上只有情伤人最深，若把它归结到废物的观点上，有些人的心情能稍稍解脱些，谁会为这样的废物而放弃整个情怀呢？话又说回来，有些天机还是不可泄露，有痴人还是为“废物”相思、“废物”愁，终归也了去一桩心愿，缔结一段情缘。

    我想：“问世间情是何物”的后句“只教人生死相许”是万分正确的！

                                                                         2008-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