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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书摘10】《二重奏:曹雪芹在乾隆朝書畫界的人際網絡》

(2014-11-14 22: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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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界外谈红

第十章 曹雪芹在乾隆朝書畫界的人際網絡

黃一農

本章發現曹雪芹與其父執輩李世倬(號穀齋)的人脈網絡有所重疊,其中且不乏當代知名書畫家,如高其佩、董邦達、陳浩(字紫瀾)、錢維城、朱倫瀚、傅雯等。此一發現不僅可用來呼應《李穀齋墨山水、陳紫瀾字合冊》中所記載之「曹君芹溪」即曹雪芹,亦得以合理揣摩李世倬託曹雪芹向陳浩索題以完成該書畫作品背後的人情世故。文中並對《種芹人曹霑畫冊》的真偽,提供新的思考角度。

 

本章發現曹雪芹與其父執輩李世倬(號穀齋)的人脈網絡有所重疊,其中且不乏當代知名書畫家,如高其佩、董邦達、陳浩(字紫瀾)、錢維城、朱倫瀚、傅雯等。此一發現不僅可用來呼應《李穀齋墨山水、陳紫瀾字合冊》中所記載之「曹君芹溪」即曹雪芹,亦得以合理揣摩李世倬託曹雪芹向陳浩索題以完成該書畫作品背後的人情世故。文中並對《種芹人曹霑畫冊》的真偽,提供新的思考角度。

2011年3月30日上海《文匯報》刊載了朱新華先生的〈關於曹芹溪的一則史料〉,披露他在張大鏞 (1770-1838) 的《自怡悅齋書畫錄》中,發現《李穀齋墨山水、陳紫瀾字合冊》(下文簡稱《李陳合冊》)記有一「曹君芹溪」之事跡(圖表10.1)。  該冊頁共十一頁,或已不存世,內含六幅李世倬 (1687-1770) 倣元四大家之一倪瓚(1301-1374;號雲林)的山水畫,前四幅各附一頁陳浩 (1695-1772) 的題詞,第五幅畫之後有一頁是陳本敬 (1729-1778 ) 題詞,末幅畫之留白處則有錢維城 (1720-1772) 跋,而據冊上的文字得知李世倬的畫作是由曹芹溪持交陳浩請題的。
由於曹雪芹摯友敦敏 (1729-?) 和敦 (1734-1791) 兄弟,稱其名霑,號芹圃,  而甲戌本及靖本《石頭記》的批語中又曾以芹溪稱呼作書人,且宜泉的《春柳堂詩稿》中除〈懷曹芹溪〉及〈和曹雪芹〈西郊信步憩廢寺〉原韻〉二詩外,更在〈題芹溪居士〉後註「姓曹名霑,字夢阮,號芹溪居士」(圖表9.6),雖然有些研紅者力批前引脂本及《春柳堂詩稿》均屬晚出,甚或造偽,  但因《李陳合冊》恰提供了一獨立證據,朱新華等先生因此認為冊中的「曹君芹溪」就是曹雪芹。

圖表10.1: 張大鏞所著錄己藏之《李穀齋、陳紫瀾合冊》。
 [转载]【书摘10】《二重奏:曹雪芹在乾隆朝書畫界的人際網絡》



該新發現引起紅學界不少回響,崔川榮先生進一步對該冊頁內容的書寫次序提出與朱氏不同的看法。  沈治鈞先生則耙梳相關人際網絡,發現陳浩的友人周於禮 (1721-1779) 與瑚玐(1710-1772;又作祜玐)父子有密切往還,而瑚玐之子敦敏和敦照遣苎┣鄣膿从眩仕偨Y稱「陳浩已然進入了曹雪芹的交遊範圍,至少是走近了曹雪芹的朋友圈子」,並謂其研究已確認了「芹溪即雪芹」的可能性。
惟有紅友嚴重質疑沈氏「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之邏輯,並提出一個明顯的反證:永忠與敦铡⒍孛舫硗苎┣叟c敦铡⒍孛粢彩呛糜眩乐覅s在〈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弔雪芹〉一詩中,稱與曹雪芹「可恨同時不相識」。  的確,朋友的朋友不必然就是我的朋友,但彼此相識的機會應較一般大得多,至少也較可能透過共同的朋友而相互知曉,如永忠即心儀未曾見過面的雪芹。故《李陳合冊》的發現或將對紅學以及脂批的認知產生重要意義。
由於有關曹雪芹其人其事的材料極少,加上《李陳合冊》的文本也還存在許多探索空間,  且新近研究已有力釐清先前對宜泉《春柳堂詩稿》的一些重大質疑,並證明宜泉的交遊圈確與曹雪芹頗多重疊(第九章),  筆者在本章即嘗試深化對曹芹溪人脈網絡的掌握,首先將理清其交遊圈中之李世倬、錢維城、陳浩等書畫家的生平事跡及相互關係,並輔以1988年所發現《種芹人曹霑畫冊》上的資料,希望能細探這些人與曹雪芹交遊圈的重疊度與關聯性,最後再綜合評估雪芹、芹溪、芹圃、種芹人等字號與曹霑的關係。

五、小結
前文較清楚地梳理出曹雪芹家族的部分交遊網絡,發現曹氏與高其佩家、葉赫納蘭氏、沙濟富察氏、愛新覺羅氏均有直接或間接的人際關係,其中提及的李世倬、高其佩、朱倫瀚等八旗漢軍,成德、揆敘、明仁、福增格等八旗滿洲,敦敏、敦铡⒑霑浴⒂乐业茸谑遥麄兘耘c漢姓包衣之曹寅、曹雪芹、張純修、賈虞龍相類,跨越了滿漢兩種文化與語言,只不過浸淫的程度不同。此外,陳浩、錢陳群、錢維城、朱筠、朱珪、董誥等民籍士大夫,亦曾以清書庶吉士在翰林院習學過滿文,陳浩家族且與國舅佟國維家淵源頗深,他們均與京旗文化不乏接觸。
由於曹雪芹與其父執輩李世倬的人脈網絡重疊甚多,且兩人的繪畫造詣均深,此一新的研究結果不僅可用來呼應《李穀齋墨山水、陳紫瀾字合冊》中所記載之「曹君芹溪」即曹雪芹,亦得以對曹雪芹與其親近友儕間的交往多些了解。
又因宜泉〈題芹溪居士〉一詩中有「苑召難忘本立羞」句,顯示曹雪芹似曾被徵召為宮廷畫師,遭他婉拒出任(第九章)。先前紅學界對曹雪芹如何獲得薦舉,不甚了了,但透過此一研究,我們可發現曹雪芹交遊圈中的錢陳群、李世倬、錢維城、董邦達、陳浩、朱倫瀚、傅雯等人,均在當時北京書畫界極富盛名。雪芹如受薦用,應為該圈中的有力人士所推。惟雪芹或因淡泊名利,故並未藉此攀緣仕場,他較常往來的反倒是閔大章、銘道人、歇尊者等名不見經傳之人。
前述藝文界交遊圈的發現,亦令人聯想起紅學中有關《廢藝齋集稿》真偽與否的論爭,因傳該書乃曹雪芹所撰,曾於1943年在北京短暫面世,但在抄摹了二十六天後,由擁有者金田氏取回並寄往日本,自此下落不明。吳恩裕先生在1973年的《文物》第二期撰文公開此事,指出其中有篇撰於乾隆二十二年 (1757) 之自序文的落款為「時丁丑清明前三日,芹圃曹霑」,董邦達並於二十四年正月題序,稱敦敏曾邀其至家協助鑑賞書畫,還請了曹雪芹作陪。先前有學者即因查無證據顯示曹、董二人相識,而對此書存疑。  但情理上,作偽者應不太可能憑空想像出董邦達與曹雪芹的交往情節。尤其,經檢索相關資料庫後,發現董邦達其人其事在1943年以前似乎罕見於紅學論述當中!
鑒於「雪芹」乃曹霑最常用的表字,疑他對不避嚴寒的水芹情有獨鍾,  且很可能因此「以字行」。又因其芹圃、芹溪、種芹人、芹溪居士等字號均含有芹字,  無怪乎,在甲戌本《石頭記》第一回有「書未成,芹為淚盡而逝。余嘗哭芹,淚亦待盡……今而後惟願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之眉批,只以單字「芹」稱呼作者。
《詩‧魯頌》有「思樂泮水,薄采其芹……思樂泮水,薄采其藻」之說,其中泮水原指古代學宮前的小溪,入學則可采水中之芹以為菜,故有稱入學為「采芹」,後人更以「芹藻」寓意飽學之士。不知自負才學的曹雪芹,曾否因任職右翼宗學,遂自號「芹溪」?並因其在此作育「采芹」的學生,而又有「種芹人」之號?  曹雪芹還在小說的第十七回透過賈寶玉之手於大觀園試題出「好雲香護採芹人」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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