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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5月，拉合尔街头，摩托车奔驰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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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9月，伊斯兰堡，总统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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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伊斯兰堡，母亲和孩子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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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10月，巴基斯坦西北白沙瓦，阿富汗战争期间采访难民营。
巴空难：让我想起那次危险的飞行
前日，一架巴基斯坦航空公司飞机在首都伊斯兰堡附近山间坠毁，机上152名乘客遇难，心里很难过。一来自己从1995年随当时的乔石委员长出访至今已多次到过巴基斯坦、到过伊斯兰堡。深感巴基斯坦民众对中国人的友好。走到大街上，听说你是中国人，巴人情不自禁会上来拥抱你，告诉你“
WE ARE BROTER FRIEND
”(我们是兄弟)。2001年采访阿富汗战争期间，不少当地朋友给了我们很多帮助，助我们胜利完成采访任务。
为空难遇难者痛惜之时，不禁联想自己当年在巴基斯坦乘坐飞机的特殊“经历”，现在想来心里都害怕。
一次是在2001年5月，我奔赴巴基斯坦采访中巴建交50周年的活动。一天夜里，我和同事孙浩结束在巴南部城市拉合尔的采访，乘坐巴基斯坦航空公司的飞机返回伊斯兰堡。到机场后得到通知，因遇到雷雨天气，所有航班推迟。大家只得焦急地等着。我们的航班原定晚上7点起飞，一直等到9点多才开始登机。飞机快要起飞了，乘务员突然发现飞机上竟然多上了十多位乘客！
“汽车可以超载，飞机也能超载吗？”我和孙浩大惑不解，感觉这种飞机实在危险。其实，我曾三次到巴基斯坦采访，那里的公路上随处可以见到客车严重超载、车外“挂满”乘客的景象。
经过一番说服工作，多出来的乘客同意下去换机，我们的飞机总算起飞。谁料，飞机在半路上又遇到暴风雨，飞机在夜空中晃晃悠悠地艰难飞行。
飞机摇摇晃晃地起飞后，风声、雷声、雨声不绝于耳。电闪雷鸣之中，雨夹带着狂风扑打在机舱外壳上，发出令人心颤的“咚、咚”的响声。偶尔望望窗外，一个闪电过后，远处的夜被撕开一个口子，像是凶猛动物张开嘴。那一刻，飞机上的乘客个个瞪大眼睛惊恐万状，仿佛听到了世界末日的钟声。
坐在飞机上，我紧张的注视着周围，这一看心里更发虚，上百名旅客都是清一色高鼻梁、深眼窝、留胡子的巴基斯坦人。只有我和孙浩两个黄面孔的中国人。
“就我俩中国人！”想到在这陌生国度、陌生的雨夜的近万米高空上如此飞行，心里说不出的害怕，“真不事，家人上哪里找我们呢？”我禁不住紧紧抓住扶手。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自己数着一分一秒度过来的。快到伊斯兰堡时，下面的群山丘陵，黑压压连成一片。飞机颠簸着向下冲去。紧张中，我干脆闭上眼睛，想着那是个蓝天白云日子，我轻松地散步在坚实的大地上……
后来一想起这次飞行，心里就发颤。在以后，我不再喜欢坐飞机，总想要能坐火车去多好！
有了第一次飞行遭遇，过去一向声称“最喜欢坐飞机”的我，现在一上飞机心里就发紧。2001年9月，911事件爆发后，作为中国大陆最早奔赴阿富汗战争前线的摄影记者，我从香港乘坐巴基斯坦国际航空公司飞机，飞往伊斯兰堡。战争一触即发。如今独自一人乘飞机飞往一个陌生的、战争随时爆发地方，心里惶惶的。飞机快要起飞时，发现乘务员都不见了，扩音器里传出悠扬的诵经声音。匆忙间，我环顾四周寻找，发现前面的乘务员坐在座位上捂着脸，低头念经。后面的空地上，一位年岁较大乘务员跪在地上，嘴里不时地念叨着。
“都忙着念经，这飞机就安全吗？”心里着实害怕了半天。后来和巴基斯坦同事聊起此事，他们说放心吧，巴基斯坦许多飞行员都是开过军用飞机的，技术高超。事实上在所有交通工具中，飞机的安全系数最高。
但愿，我们的每一次飞行都平平安安。
2010年8月1日整理修改。
节选自刘卫兵著《奔波在战争前线》（2002年，现代出版社）、《随访连战的日子》（2007年，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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