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功夫熊猫》的禅意（连载02）

 宗舜法师（ @无尽灯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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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的产生是有其历史环境的。我们中国最早的是士文化，士文化以儒家思想为核心，它讲究的“子以四教：文、行、忠、信”，教大家文，教大家行，教大家忠，教大家信。但是我们发现这个社会其实并不公平，往往处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他们一方面要严格地遵守这些儒家的道德规范；另一方面，他们的权利没有办法主张，他们的利益没有人维护。所以在这样的时候，他们寄希望于有一个能够帮他们出头的人。所以，侠客的梦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反映了体制的不公平。  

汉人荀悦在《汉纪》中称游侠：“生于季世，周秦之末尤甚。上不明，下不正，制度不立，纲纪废弛”。他认为“制度不立，纲纪废弛”的时代是剑客们活动的舞台，也就是后来人们所说的“乱世天教重侠游”。并非太平世界游侠没有存在的价值，而是乱世中公众祈求侠客主持公道的愿望更为强烈。乱世之中，山河破碎，满目疮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们对侠客的“以武犯禁”、“不轨于正义”也会有新的理解。正由于侠客形象代表了平民百姓要求社会公正、平等的强烈愿望，才不会因朝代的更替、社会形态的转变而失去魅力。

     所以，司马迁开创史诗的篇章，第一次把“侠”单独作为列传。他明确说“侠以武犯禁”，这给侠就下了一个定义，什么是侠呢？侠是用武力来犯禁，就是干那些法律禁止的事情。

    侠，往往和义摆在一起，侠、义并称。唐人李德裕在《豪侠论》中有：“夫侠者，盖非常人也，虽然以诺许人，必以节义为本，义非侠不立，侠非义不成，难兼之也。”因此，如果没有义在侠背后做支撑，那么侠就是一个流氓，就是一个无赖，就是一个杀人的嗜血狂魔，根本不是一个英雄。为什么大家把这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人奉为英雄，是因为它后面的这个义字。义是侠所要付出的代价，而这个代价是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乃至家族的性命，这是侠在获得称号的时候，就必须承担的一个天生的宿命。所以，侠义之所以能够被大家尊重和传颂，就是因为义字当头。

而“义”这个概念，是中国所有的词汇里听来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我们讲到这个义的时候，一说义气，心里往往鼓荡着一种豪情。它意味着什么呢？它意味着自我的牺牲；它意味着放弃自我、小我的利益；它意味着为朋友两肋插刀；它意味着可能最终只能付出，没有什么获得。除了侠客之外，历史上很多人，也都是这样，江湖侠客都是这样的。

   那么，这个所谓的江湖、我们常说的江湖在哪里？大家现在学乖了，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话如果是你原创还有点意思，现在听起来感觉很油滑。有人的地方可不就是有江湖吗？到底什么是江湖呢？其实，江湖这个词最早见于《庄子》，庄子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里所指的江湖就是“大江大湖”。江湖后来指江西与湖南，或指扬子江（长江）与洞庭湖，或指三江（湖北荆江、江苏松江、浙江省浙江）与五湖（江西鄱阳湖、湖南青草湖、湖南洞庭湖、江苏丹阳湖、江苏太湖）。

   在佛教禅宗，则称云游四海的僧众（云水僧）为江湖。因为唐代，江西有马祖道一，湖南有石头希迁，大树法幢，德声享誉四方，https://mmbiz.qlogo.cn/mmbiz/eqSCsgmibNlVNjsKv99cDtssgdQbwGwicZTVdqZeg0ZlBf5n9jL4czWa6IUddUib16RUGxQyRRpM4dUibibORH6CSoA/0马祖道一大振禅风，其下乃有临济、沩仰、黄龙等法流之演化；

https://mmbiz.qlogo.cn/mmbiz/eqSCsgmibNlVNjsKv99cDtssgdQbwGwicZZqJrRDZxXBuTaSV6RiaXSdUoTtnIPwhWqKHtEpkM7C4OAvkFrdI2Qsw/0石头希迁亦广布法化，其下乃有曹洞、云门、法眼等道法之流布。

   当时天下僧众多以参游二师门下为要，因而依地名而称参学之僧众为江湖僧、江湖众，略称江湖。再后来大家把这个江湖扩大、延伸，比喻社会，比喻很多神秘莫测、不为我们所了解的地方，把它神秘化，拿它来代之我们狭义的、侠客所混的“江湖”。其实江湖就是一个社会，它在哪里？大家如果看多一点金庸他们的武侠小说，就可能会对这个江湖的感受很深。比如我们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什么在江湖就会身不由己呢？这些事情都是很有趣味、值得我们去思索的。“江湖”表面上看来只是指的血雨腥风、打打杀杀，但这些仅只是解决问题的手段，拨开这些迷雾，我们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逼得这些侠客们只能用打打杀杀来解决问题？这是值得我们思索的，是什么造就了江湖？是什么催生了这批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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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们看阿波的梦醒了以后，就要开始面临他很现实的人生。梦的人生和现实的人生往往有很大的差异，这种差异就表现在他这个时候要去工作。

（三）现实与梦想

画  面：

梦醒后的阿波长叹口气。藉由方才美梦的余温，它努力尝试来个利索的“鲤鱼打挺”。无奈身躯庞大，鲤鱼打挺不成，倒是将阁楼地板折腾得叮铃哐啷一片狼藉。最后只好“翻个烧饼”爬了起来。 https://mmbiz.qlogo.cn/mmbiz/eqSCsgmibNlVNjsKv99cDtssgdQbwGwicZuezOmiaAJcewiaOZFC4omgmEbicxWRugX3C6Ekzibk4wEMhAKS858J0QwQ/0

爸    爸：阿波，你在上面干什么呢？

阿    波：没干什么。

阿波走到窗前，看着他崇拜的五位英雄的玩偶，一边叫着他们的名字，一边伸胳膊踢腿地玩着拳脚，爸爸再次催他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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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大家看到的，他窗台上摆着的是五位大侠的小玩偶，他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这些小玩偶一个一个表达他的崇敬之心，然后开始练习他的飞镖。

画   面：阿波家面馆。

阿波一边回应爸爸的催促向楼下走，一边不甘心地回头继续练习将飞镖飞向墙上牛魔王的贴画，结果不但没能让魔王中标，自己却一个失足从楼梯上惊天动地地一路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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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对不起，爸爸。

爸爸：对不起不能做出面条来，你在楼上干什么呢稀里哗啦的。

阿波：呃……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爸爸：什么梦？你梦到了什么了？！

阿波：梦到什么？我----（难为情地不知怎么说出口。他看看爸爸，又看看手里端着的面碗）我梦到了……面条。

爸爸：面条！你真的梦到面条了？

阿波：对，要不然我还能梦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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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激动地）噢！太好了，我儿子终于梦到面条了。你不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这是个征兆，阿波！

阿波：呃？什么征兆？

爸爸：你很快就可以继承我的神秘汤的秘方了！然后，你能实现你的命运接手这家餐馆。就像我从你爷爷那里接手，你爷爷从你老爷爷那里接手，你老爷爷又在麻将桌上从朋友那里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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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将”，听到没有？它里面用到了很多中文读音，“功夫”，“豆腐”，还有一些小东西，都用的是中文的读法。影片中并没有把这些词全部转化成外国的东西。另外，从他和爸爸的对话中我们看到的就是这个面馆的来历，最早他的爷爷的爷爷打麻将赢过来的，然后传到爸爸的手里，现在爸爸想传给儿子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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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爸爸，爸爸，这不过是一个梦。

爸爸：不，这就是“那个”梦，我们是面条世家，血管里流的可是面汤。

这里一句话非常有意思——“我们是面条世家，血管里流的都是面汤。”这一段讲的是我们最常见的父子关系，它表达出来的问题我们在座各位为人父母的可能都会遇到，就是孩子的理想跟我们期待的现实之间的差距。阿波并不愿意接受这个面馆，做一个厨师，他也不想做汤面，他的梦是武侠功夫，但是他的父亲却希望他能够继续承担这个家业。所以，在这种现实期待和儿子的梦想之间，就出现了种种的矛盾。

   我们想想，我们做父母的，是不是也往往给儿女安排好了他将来的出路，将来的各种各样的事业，但是从没想过它是不是儿女的需要？“我们是面条世家，血管里流的都是面汤”，其实并不是面条世家的人的血液都是面汤。往往起决定作用的还不是这个血液，而是梦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血液是我们没有办法去控制、决定的，但是梦想却是我们可以掌握的。也就是说，人的出生，人的世家，人所拥有的这一切，可能我们没有办法选择，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我们将来走什么样的道路。阿波是需要机会的，他没有放弃，他还会找一切机会去实现他的武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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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缭绕的山谷深处，传来悠悠的钟声，钟声来自翡翠宫。正在给客人端面条的阿波望着他梦中的远方，长长地叹了口气。

画  面：翡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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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熊师父——和平谷武功最高的师父，独自坐在大树下，吹着长长的竹笛，和着阵阵山风，笛声中透出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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