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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全景夜景

河口是边境口岸，水路、铁路、公路直通越南。在河口，滇越铁路终于没有错过这一场河流与河流、国家与国家、高山与河谷、高原与平原的自然人文大聚会，通过南溪河上的中越大桥，结束滇段进入越段，开始与红河干流相携并肩，一路呼吸着稻米、水果和香料的芬芳，朝着大海的方向，洒脱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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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熊 /摄

当时的河口不过是一个面积不足1.5平方公里的小镇，但借助滇越铁路的影响，成为对内对外的通商咽喉部位。河口那时候就有十六条街道，居住着七千九百多人。城里各行各业，应有尽有，无论做什么生意，都获利甚丰，俨然一个最新发现的“聚宝盆”，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滇南各地商帮特别是广东、广西的大客商，纷至沓来。一时间，商号林立，繁华无比，被誉为“小香港”和“小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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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古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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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老海关旧址    黄江/摄

据河口县政协提供的一份文史资料记载，当时河口较大的商号是“通记栈”“吉兴隆”“正昌号”“芳盛号”“裕兴号”“兆丰好”“华安号”等等，这些商户不仅拥有巨资，而且与省内外、国内外的商家均有联系，他们进口的是棉纱和百货，出口的是土杂和药材，生意非常兴隆，仅进口棉纱一项，每天销售数车皮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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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沙巴烤鸡    白君/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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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家烤猪肉    钟显雾/摄

随着小城的繁华，南来北往的人增多，因此饮食业也随之兴盛起来。当时，支撑河口人“口福”的是布满全城的大小吃食店、大小糕点铺、吃食摊子，以及那些挑着担子、端着盘子、提着篮子穿街过巷，又唱又叫的姑妇货郎。有人还记得一个美轮美奂的食馆之名——广式馆子“怡怡居”。这一定是一个与“口福”发生着这样那样的地方，或许说它只是一个经营吃喝的场所，但与之相联系的却是鲍鱼、海参、鱼翅、鱼肚、龙虾、大蟹等高等海味，以及野生菌、麂子、马鹿、穿山甲、果子狸等山珍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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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皮中国心——春卷    卢建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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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风味小吃——卷筒    白君/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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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心菜包    卢建斌/摄

早晨有味道鲜美、肥而不腻、营养丰富的“三鲜及第”和“鱼生粥”；中午有烧麦虾饺、蛋糕、蛋散、白糖糕、凤凰鸡球大包，一盘两样，经济可口；晚上有扬州窝面、伊府云吞、炒面炒粉等夜宵，让人睡前享受一番，回味无穷。除此之外，街上还有许多中西合璧的餐馆，既有可作餐点的咖啡、牛奶、脆皮面包，也有解渴消暑的汽水和啤酒。其它还有许多滇人开办的糕点铺和甜品店，制作和出售芙蓉糕、沙琪玛、芝麻饼、燕窝酥、凉糕、糯米团、鸡蛋茶、茯苓烘片、兰花根、莲子羹、西米冻、法国比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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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吃鱼片    卢建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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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家三色花米饭    卢建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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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家黑棕子    白君/摄

这些美味食品，绝不是河口人的主食，而是河口“闲人”的口中之物，从这些普通的食品中，似乎可以找到河口人所创造的生活、所创造的趣味、所创造的意义。那些厨师、糕点师甚至普通市民，在制作这些供“闲人”享用的食品上，灌注了他们的生命和激情，灌注了他们的时间和智慧，同时，他们也因此有了“耐性”，有了“理想”，有了“想象力”，他们把时间和技艺就这么“白白地浪费”在“口福”上，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不可改变的。

（文章来源于云南画报，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