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皇帝变脸如翻书。皇帝永远是高高在上,一言九鼎;臣子,不管帝黄如何看重你,都要正视自己的位子,要把皇帝放在首位,彰显皇帝的光辉形象,不能给皇帝摸黑,皇帝永远是正确的。如果臣子有虚荣心,想和皇帝较劲,最终都将落得可悲的下场,即使是深埋在土里的古人,也不得安息。

魏徵出生河北巨鹿魏氏,他先后或主动或被动改变了五次主人。在成为唐代宗镜子之前,辅佐李建成,奔走于李建成的鞍前马后。在此期间,他曾为李建成献出了及早动手除掉李世民的毒计。玄武门之变后,魏徵成了唐太宗的阶下囚,必死无疑的魏徵凭着自己的才华保住了生命,同时赢得了李世民的青睐。是什么使他转败为胜?就是那句话,他在死之前对唐太宗说的那句话,那句看似狂傲,扯谈的话,即“当日皇太子若听从我的劝告,哪会遭逢今日之祸。”
之后魏徵在朝堂之上,尽情地发挥“纵横之说”,把整个朝廷变成自己唱独角戏的地方,后妃越礼,他犯颜直谏;太后越礼,他犯颜直谏;皇上想去泰山封禅,他依然犯颜直谏…直谏成了他生存的武器,使他由一位降将,最后成了唐太宗身前的第一红人。
魏徵在生命垂危之时,唐太宗亲自前去看望他,并在他的面前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他的儿子。魏徵死后,唐太宗又亲临魏府向他的遗体告别并感慨地说;“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然而,一个人不能把每件事都做得那么完美。后有人举报并证实,魏徵把谏诤唐太宗的奏章,都偷偷地录下副本,交给了史官褚遂良,以求录之国史。他只顾自己名流千史,却不顾及此举会给高高在上的皇上摸黑。盛怒下的唐太宗不但令人毁掉了自己亲自为他书写的碑文,而且还取消了衡山公主和魏叔玉的婚约。

沈德潜,清朝大臣中的九老之首,活到九十七岁,而且位极人臣,官拜太子太傅。沈德潜虽活得长,发迹却很晚,考进进士,点翰林那年,已经是六十七幡然一老翁了。不过,科场蹭蹬的沈德潜却是一个名满江湖的老名士。其实他的考试成绩并不怎么好,但乾隆看重了他,欣赏他的文才,因而及士并荣幸地流在了乾隆身边,做乾隆的枪手,给乾隆洗脏衣服,也就是给皇帝写的诗修改润色。据说乾隆的诗有些就是沈的手笔。
皇帝的衬衣不好洗,因为皇帝不想承认自己的衬衣是脏的,因此这项工作必须偷偷地做,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沈德潜官运畅通凭的就是一手好诗,以及低调且善于迎合圣意的老到功夫。他小心翼翼地伴随在皇帝的身边,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没有透露半点“给皇帝改文章”的得意,由此换来了逐年增加的恩遇,功名利禄,死了之后谥美号,立祠堂祭祀。沈德潜以老告归,其后帝眷仍厚。沈曾三至京师为太后、帝祝寿,又入九老会,肖像挂于内府。此后帝屡游江南,四次接见沈,且每一见,必加官、赐诗。
老名士虽然迎合皇帝的功夫极佳,但虚荣心并没有丢到长白山或者瓜哇国去。无任怎么说,给皇帝改文章都是难得的荣耀,当时不敢说,但并不想就这么被埋没掉,因此,沈在自己的遗稿中,还流下了表明自家荣耀的明确痕迹。
沈名士想传之后人的,恰是皇帝格外忌惮的。沈德潜以96岁高寿寿终后不久,乾隆又南巡,过苏州,吊其故庐,见其子孙,并命进呈沈德潜遗稿。子孙不解利害,直以原稿进,这下可坏了。乾隆一翻,沈德潜竟将不少为帝捉刀的诗歌录为己作,这不是明白公开乾隆掠人之美么?乾隆气得半死,借“一柱楼诗案”起兴,颁布上谕,称沈德潜贪图润笔,卑鄙无耻,尤为玷辱缙绅(沈德潜曾为徐氏的“逆诗”《一柱楼诗》作序),将其所有爵衔尽行革去,列在乡贤祠的牌位撤出扑毁,甚至连他的墓碑都一并推倒,就差掘坟鞭尸。不管怎么说,沈死后没有保住名节,骸骨都不得安宁。
领导与被领导之间相互映衬,各自获得自己的利益。魏徵的“纵横之说”,使唐太宗成了名君,而自己成了良臣;沈德潜为乾隆洗脏衣服,使乾隆成为有史以来产量最高的帝皇,而自己获得功名利禄。如打破了这种利益关系,双方都将失利,被领导者往往更残。领导者与被领导者如果想持久地维持和谐关系,领导者要有大海般的胸怀,体恤下属,被领导者要站好自己的位置,始终了解自己的角色。
加载中,请稍候......